目前掉回汉武大帝深坑。
存文处。偶尔有涂鸦,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碎碎念……_(:з」∠)_
超超超慢速更新中……:з」∠)_
 

【汉武大帝/刘卫】孝武旧事 · 南军 END

今天是11月14。去年的今天,我第N次掉进了汉武的坑。然后……一整年没爬出来_(:з」∠)_天知道其他CP基本上一个学期一换!汉武居然一整年了!

所以一定得贴一篇来庆祝~

不多说了,干了这碗狗血!!【等等

孝武旧事第十五段,也写出来很久了然鹅一直就没想贴。因为,太长。

好吧其实也没有多长……_(:з」∠)_脑洞来源已经忘了,只隐约记得大概是看到了啥校阅场面然后觉得啊挺像陛下说好的要去看卫帅的南军来着电视剧里为啥不拍啊不拍啊不拍啊明明台词里都埋好梗了……OTL【哦,钱不够?orz

之前的在此:孝武旧事系列目录


#韩嫣大量出场【其实也没多大量好像……

#刘彻韩嫣有【就一点点应该……

#文中陛下有一个动作,具体参考剧中陛下初见卫三姐时。😃


好像没有其他要说明的了orz式滚走……


↓↓




【汉武大帝/刘卫】孝武旧事


十五、南军

    

    一、

    刘彻将整个南军给了卫青。待到入秋,九五之尊在烈日威风下面无表情着目瞪口呆。

    一身戎装的韩侍中站在天子身边悄悄瞥去,刘彻全神贯注看着对阵的士兵,袍边袖角在风中翻卷。

    最终,帝王在喊杀声中说出两个字——很好。

    这是大雨过后刘彻曾当着韩嫣的面说过的:朕看卫青,很好。

    此时此刻,他正看着他的建章监尉在校阅场里,胯下战马手中长剑,红缨黑甲威风凛凛——麾下士兵同样气势如虹。

    “朕没看错。卫青,很好。”

    韩嫣没有应答,只听着刘彻在震耳欲聋声中近乎喃喃自语,而后转了眼去陪大汉帝王看小小沙场里的卫侍中。

    校阅结束后,刘彻仿佛意犹未尽地远眺了许久,并不过问卫青的行踪。直到天边泛出火色霞光,他终于露出了当天的第一个笑容。韩嫣看到那表情,迅速低下头去。而刘彻像是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不经意似地挑眉瞥过来,看了一会儿说,今晚赐宴,犒劳军士。

    言罢头也不回地冲身后跟随的黄门令挥挥手。

    春佗领命而去,韩嫣却依旧没动静。刘彻又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突然笑出来:王孙也一起吧?

    甲胄齐备的韩嫣不抬眼地拱手,平静无波一句“诺”。

    

    宴会很热闹。说是“宴会”,实际与刘彻当年在上林苑射猎时的模样差不多。只不过如今他已经大权在握,不复被掣住手脚的少年人质。一丛丛篝火边坐满士兵热热闹闹,刘彻就与一群随侍近臣凑在一起吃喝谈笑。唯有卫青穿行在人群里,与手下士兵喝一碗、笑一会儿。天子对此很是兴奋——快去快去,那边!快去!

    建章监只好端了碗,不及全礼就被帝王驱赶过去;最后干脆顺着士兵们挥手的招呼越走越远。刘彻就看着卫青走远,最终远到看不清,只能隐约听见他所到之处哄起的一阵阵笑闹。

    或许是从前一同混迹上林时积攒下的情谊,又或许只是出于习惯,宴会上并没有谁觉得拘谨。除了韩嫣偶尔瞥一眼刘彻身边空出的位子——旁边放着那顶羽林帽盔。

    等大家酒足饭饱,主角建章监终于走回来,依旧恭恭敬敬对帝王行了礼,在对方略显不耐烦的笑容与招呼之下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刘彻看上去有了点模糊醉意,瞧着自己的侍中坐好放下碗,忽然冒出一句“仲卿没让朕失望。”

    声音不再是吃喝笑闹时的意气风发,反而些微低沉。周围的人们先是愣,随即跟着笑起来。

    当今陛下从不吝啬夸奖他喜欢的人,无论擅长心算的桑弘羊、会说笑话的东方朔还是会下棋的吾丘寿王,都曾受过刘彻毫不吝啬的赞美。此刻也同样,只不过被夸奖的队伍里除去风花雪月的文臣又多出一位善骑射会带兵的武将。

    被夸奖了的卫青低头谢恩,韩嫣瞧着对方在热烈的噼啪声中说出那句“谢陛下”,突然笑出声来。

    ——建章监尉前途无量,以后路长着呢。现在谢恩太早啦。

    韩嫣的声音好,语气也好,表情更好。可好可坏的一句话被他说出来,不带半分敌意。刘彻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密友近臣。

    好了,韩嫣。

    刘彻说,说完笑着端起碗。

    

    二、

    卫青的字取得早。早到毫无防备就降临在这位小侍中的头上。

    刘彻深感兴趣地围着自己的小舅子转了两圈——卫“青”?

    东之谓青,护卫也。

    他这样说完,自顾自地哼哼笑:如何想出这般姓名?

    方由皇亲国戚手里抢回来的卫青只低着头,仿佛不知该如何作答。

    “卫青?”

    臣,在……

    刘彻盯着他,而卫青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也悄悄抬眼去看满脸期待与好奇的帝王。

    “大概……因为臣在生父家中所穿的衣服……”

    半句话落地,天子的笑容不见了。一旁的韩嫣看着皇帝陛下的表情从好奇到惊愕,最后归于平静无波。那正是韩侍中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位新晋的皇亲国戚:普通衣裤、卷着袖子,披头散发显得很老实。说到底,也只是个老实孩子。而他们英明神武的大汉帝王刚刚在这个老实孩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那之后刘彻再没纠结过小侍中的姓名,直到卫青身着铠甲腰佩长剑骑在马上护卫着东瓯王返回长安。

    韩嫣跟在刘彻身边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建章监——披坚执锐,英姿勃发。与他们初见的时候截然不同,却依旧低眉顺目的模样。韩嫣看刘彻走上去,再次围着自家小舅子转了两圈,提出一个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问题。

    卫青今年多大?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建章监忽然抬眼看向九五之尊,而韩嫣则在小小的意外之后垂下眼。

    可还习惯束发加冠?

    自从卫青升官便束起了头发,不知是为行动便利又或者帝王授意。可现在,刘彻却突然问出这样一句,就像一年前问及对方的姓名。宣室中除去刘彻卫青与随侍左右的韩嫣春佗,再无他人。皇帝陛下便在这喜庆的大晴天里踱到凯旋的卫侍中身边低了头——

    “朕给你取个字吧。”

    虽是“耳语”,字字清晰。

    即便春佗也忍不住好奇瞪大了眼睛,韩嫣却依旧垂着眼不知看往何处。

    “虽然‘仲卿’并未成年,可朕……等不及了。”

    帝王的话里透出点雀跃又沉稳。韩嫣的视线四下里飘散,唯独不去看刘彻。而春佗已然在惊讶过后恢复平静,老老实实地站着。

    只有卫青依旧盯着刘彻看,眼睛里映出对方高深莫测的小笑容。

    卫青便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形下有了自己的“字”——乍听起来毫无新意的,简直不像天家手笔的字。那之后韩嫣随着春佗一起退出了宣室殿,再见时,卫青腰间佩着的仍是出使东瓯前由刘彻赐予的那柄天子剑。

    

    三、

    篝火灭去,夜幕下的上林显得略有些阴沉。刘彻站在营帐里看卫青坐在案后,支着脑袋卷着书。四周并无酒气,即便建章监尉应当喝了不少。然后他迈开步子,直到案前站定。卫青依旧卷着书,支着头、垂着眼。皇帝陛下等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仲卿?

    刘彻很喜欢上林苑里的鹿,每次总要专门去找,找到了亲手猎杀亲手烤制。

    此时此刻的卫青突然瞪大眼睛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过来。黑眼睛在灯下闪着点儿亮,透出些小慌张。

    是朕。

    刘彻说。说完不出所料看卫青放了竹简转出来就要跪。

    他便伸出手去捞对方:起来。今天本就是为了你和你的南军,不必拘束。

    于是卫青听话地爬起来站好,不知有意或无意——躲开君王搀扶,留出一步之遥的距离垂着双手低着头。刘彻突然有些不满,虽然这种小小的不满意瞬间就被之前那场气势非凡的南军检阅驱散开——

    “仲卿的字,是什么时候取的?”

    不出所料,卫青还是那副表情——带着点意外与不解,看向他的君王。

    是陛下在臣自东瓯返回时赐予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

    卫青再次低下头去,沉默片刻老实回答:臣……不知。

    “想想看?”

    ……或许是为了要臣便于入居军中,训练兵马?

    “倒是自圆其说得很好。”刘彻挑了眉踱到跟前瞧他,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卫青就继续老老实实站着等着垂着眼。

    然后被帝王抱个满怀。

    被抱住的时候,卫青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很快就归于平静,只剩那么一丁点儿无论如何努力也掩不去的紧张。刘彻搂住自家建章监尉,继而抚上对方后脑,将强装的平静与掩不去的紧张一同按进怀里低低笑出一声:仲卿喝了多少?

    皇帝陛下的问题并没得到答案。卫青只安静地被拢在暗色广袖之下,刘彻也不气恼,继续带着点儿笑地追问:那仲卿怕么?

    至于“怕”什么,君上没解释,臣下也不答。两个人只沉默着杵在营帐里,直到刘彻忽就腾出一只手,弯下腰像是要去抄对方的腿——

    原本呆若木鸡的建章监像是被人突然踩了尾巴,挣开帝王的手,往后退出一大步——不知是武人的习惯又或本能。

    毫无防备的九五之尊被推开去,目瞪口呆看对方一步撞到案上稀里哗啦一片,纵然建章监身手再好还是摔在地上。

    这大概算是刘彻记忆中最不成功的一次“邀请”。原本有些气闷的他看对方比自己更狼狈地挣扎着要爬起来,瞬间又觉得好笑。干脆背起手来勾着嘴角安静地看。对面小侍中摸了摸挨撞的腿爬到一半,猛然僵了动作跪回地上。手边还散着卷摔开的书。

    看到他这副模样,刘彻不由得叹息:朕看仲卿喝醉了。

    卫青伏下身去以额触地——若非酒醉,怎么会逃开那个怀抱挡开那双手。

    “朕也有点儿醉。”

    刘彻收敛了笑意与叹息,转眼去看帐内一角里的灯台。

    “今天,朕如约来看仲卿的南军。还记得歇雨亭里你与朕说过的吧。”

    卫青继续跪在地上低着头,听天子突转了话锋。

    “当初你与朕说那三条时,朕就高兴;如今,朕更高兴——仲卿为朕带出这样一支南军。说明朕当初心急是对的;说等不及,因为相信自己没看错人。”说到这里,年轻的君王重新笑起来,很愉悦又有些狡诈的小笑声,像是无意间想起什么极有趣的内容。然后他挥挥手去看地上的近臣:起来吧起来吧,朕不闹你了。

    卫青晃晃悠悠爬起来,刘彻就真的不理他,径自往里走,一直走到榻前坐好,顺便伸个懒腰,像是要睡觉的模样。卫青只站在原地,不解又好奇地悄悄看去。可惜帝王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道不明,只有一声模糊的叹息,似乎还有点无奈。

    “仲卿是真傻,还是真醉得厉害?”

    臣……

    哑巴半天的建章监终于开了口,刘彻的叹息反而更明显了:臣什么臣,过来。

    卫青低头看看地上,弯腰捡起烛台书简再端端正正原样儿摆回案上。最后依言走过去。

    走到刘彻身边停住,下跪——却被对方一把扯住直接翻到榻上:你老实告诉朕,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被帝王按住的卫青点头:“知道……”

    原本盯着他的刘彻听见这么一句,忽地皱了眉,可又马上舒展开表情不客气地低下头去,凑在他耳边低语——一如当初说要给他一个字——

    “仲卿是朕的建章监,千军万马都不怕,”这句呢喃一路贴着小侍中的脸颊滑过,“更不会怕这……”

    算是被夸奖了的卫青仿佛要回答,可惜刘彻不给他这个机会,和着最后几个字就堵上了他的嘴。卫青只好继续睁着眼,像是连呼吸也被堵住,整个人绷起来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这情形怎么看都有些好笑,可刘彻全不打算计较这些,只等亲够了重新撑起身来看对方。卫青嘴巴微张,眼睛睁着,似乎也在看他。

    “仲卿真的……一点儿也不会啊?”刘彻说得像抱怨,又像戏谑。

    “我……”卫青又有点儿哑巴。

    皇帝陛下继续瞧了会儿,抬手去拆对方头发:

    “抱着朕,朕教你……”

    

    四、

    汉室第五朝皇帝刘彻是个极聪明又极无赖的人,似乎没什么他学不会也没什么他得不到。无论权谋或人才。给卫青想字只用了他半天时间——从看见东瓯王车驾旁的建章监开始,到那个小建章监真的站到宣室殿里为止。

    既然建章监的名来得简单,字也简单直白就好。你说是不是啊,王孙。

    韩嫣安静跟在他身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张谨遵圣意的脸。刘彻就算不回头也能看个一清二楚。身为天子侧近上大夫,韩嫣从不曾当着刘彻的面对哪个同僚表露如此明显的“不满”。帝王仿佛好奇又好笑,可偏偏不肯说明白。

    直到大雨过后,刘彻当着韩嫣的面把南军给了卫青。

    “王孙整晚没跟朕说一句话。”入夜,帝王翻看着当日遗留的上计,不紧不慢溜出这么一句。空旷的殿内只有韩嫣侍立在旁。

    臣,无事上奏。

    “无奏?无奏就不能说话了?”刘彻抬高声音反问,一如既往带着点无赖味儿:“可是在想建章监的事儿。”

    不知是刘彻看到什么奏报想起卫青,或者只是单纯想找个话题。韩嫣沉默片刻垂下眼:臣只是觉得,陛下对建章监……很有耐心。

    嗯?

    刘彻看着奏疏,像是没听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他与朕说的那三条你也听到了。你不是也觉得朕眼光很好吗?

    “陛下慧眼识珠,目力卓然。”

    “所以朕当然有耐心。没耐心怎么能得到这么好的建章营。没耐心怎么会把整个南军都交给他。没耐心——”他说着,扔了竹简伸长手,捞到韩嫣的袍角顺着摸上去抓住手腕一把扯下来:没耐心怎么能等到现在才招你呢!

    

    五、

    实则卫青的字最初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刘彻虽然为他的建章监想出了个“仲卿”,却不怎么用。尤其在群臣齐聚的公开场合,依旧“卫青”“卫青”地用着,就好像这个姓名当真饱含“护卫天子”的意思,而不仅仅因为一件破衣服。

    期间只有春佗或韩嫣偶尔有幸听见陛下开口称呼建章监为“仲卿”。每当此时韩嫣总会先看刘彻再看春佗,而后者总是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再不会有建章监尉东瓯凯旋那天里的惊讶。

    更多人从韩大夫那里知道了“仲卿”。

    韩大夫刚才找的是你啊?公孙敖等着韩嫣离开,率先发问。

    “仲卿”是你的字?他再问。

    怎么没听有人用过……公孙敖嘀咕。

    “仲卿”便流传开,以至后来刘彻身边的侍中们也都知晓了“仲卿”,热热闹闹用起来。唯独刘彻,仿佛依旧端着万乘之尊的架子,绝不在众人面前如此称呼他的建章监。

    因此当刘彻于上林苑里冒出那句“仲卿没让朕失望”,所有人都意外于天子借着酒兴的失常,只有韩嫣暗地里笑——“仲卿”,看样子这回陛下是真的等不及、忍不住了。

    

    六、

    卫青真的回过手来拥抱刘彻,带着让他看不明白却又不太在乎明不明白的表情。

    刘彻耐下心来真的开始教他——如何耳鬓厮磨,如何亲吻抚摸。卫青也真的听着他的指挥,抬手解了帝王冠缨,小心翼翼又略笨拙地摸过对方颈背肩膀。

    简直匪夷所思。

    以至于刘彻像是忘了自己该继续干什么,只盯着卫青看,看得认真,认真得不像是喝了酒。

    于是他知道,卫青喝醉了。醉得比任何一个醉鬼都更加不明显,更加不像醉鬼。刘彻看了半天,忽然重新扑下去亲吻,吻自己的建章监尉,驱赶开脑袋里原本存留的那些人,陈皇后、卫夫人、韩嫣。

    由太阳晒出的皮肤、由骑射练出的身体,带着泥土味道在帝王手下小小地挣扎;不曾被锦衣玉食眷顾的双手依旧听话地搂着帝王的肩背,平日里总是包裹在铠甲袍服之下的双腿偶尔擦过九五之尊的身体。

    刘彻寻欢从来不需要费太大力气,无论是最早的韩侍中还是后来的小宫女,甚至皇后陈阿娇。然而此刻的建章监尉似乎不太一样——闭着眼睛抿着嘴,眉头微蹙不知在忍耐些什么。看上去倒是很像临刑前的鹿。

    皇帝陛下有点发挥失常地愣在床上又盯住卫青瞧了会儿,慢慢抚上对方胸膛,探过对方腰际,一直摸到之前从不曾见到却想过的地方。而卫青只在帝王身下听话地躺着。只因为刘彻告诉他“抱着朕”,卫青就真的不曾松开手,仿佛牵了线在刘彻手里。即便偶尔失控似地收紧手指,也记得要牢牢扯住对方的衣服——

    刘彻干脆遂了对方的愿,伏上去吻过对方脸颊:仲卿……别绷着,张、嘴……

    一句话就这样由天子嘴里溜出来再溜进小侍中的嘴巴里。后者老老实实配合着,不忘小小地“嗯”一声。

    两个人就这样在铺榻上漫无目的地折腾,刘彻当真如初时所说尽心尽力当个好老师;卫青也一直抱着他的皇帝陛下不放手。刘彻并不要求卫青一定睁开眼睛,如今这些都无关紧要:总之他们在彼此的怀里、在彼此的手中。

    刘彻从没遇到过这么听话的人。即便卫夫人与韩侍中都很温柔也很配合,然而眼下的卫青好过他们任何一个,哪怕他真的“一点儿也不会”。好到刘彻愿虚情假意地再多忍耐一些时候。

    如果不是对方已经赤裸着在帝王身下,像是在等待什么似地抓紧了他的衣袍。

    

    七、

    韩嫣有点无聊地躺着,除去值宿巡卫周围再没其他动静。他愈加无聊地翻个身,闭上眼睛。

    然而他睡不着。躺在君王的卧榻上,如何舒适也无法安眠。入侍禁中在旁人该是莫大荣耀,可这荣耀到了“韩王孙”身上,总是会变个模样。不知从何时开始,亦或是从今上还是胶东王时便已经开始了。

    昔日刘彻蜷踞上林时也曾戏弄了怕马的桑弘羊,大半夜里找去教训。过后确实也有些变了味儿的闲谈四散开来,却只需要一句无关痛痒的解释大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桑侍中的清白。

    看上去步骤都一样,为什么唯独“韩王孙”撇不清?

    可怜兮兮的小羊儿从来不曾被陛下吃进口里去,自然不会被人非议。

    ——所以如今。

    韩嫣再翻个身。

    建章监尉过了今晚又如何?

    他忍不住有点好奇,甚至有些期待。可又仿佛不是味儿。

    那么就等着今夜结束。

    韩嫣真真正正闭起眼睛放缓呼吸:反正已经等过了皇后与卫夫人,也就不差那一位建章监了。

    

    八、

    刘彻愿意等着卫青,一直等到他亲见到南军千骑锐不可当。刘彻相信自己没看错人——卫青很好,好得能让他再耐心多等一些时候。

    可惜在另一些方面,“等待”从来不是刘彻的强项。

    况且从没有谁让他等过这么久。

    卫青是第一个,也已经等到了头。

    当少年忍不住闭着眼睛咬了牙却依旧不肯松手,刘彻的表情简直很奇怪,似笑非笑着落下亲吻,却并不会停止——不会在此时此刻停止。

    他只将自己的建章监搂进怀里,极尽一个帝王在铺榻上的最大温柔。

    




   完结待续 




“青”起源于衣服的想法,来自于塚本青史的《霍去病》。。。

桑弘羊被陛下半夜里叫去调戏【不对】是北方谦三《武帝纪》里的内容。

致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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