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掉回汉武大帝深坑。
存文处。偶尔有涂鸦,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碎碎念……_(:з」∠)_
超超超慢速更新中……:з」∠)_
 

【汉武/刘卫】孝武旧事 · 大喜 END

久违的旧事系列的更新!之前的在此:孝武旧事系列目录 

TvT觉得无论如何要在年前再更一篇!

紧赶慢赶在12点前改完了_(:з」∠)_

暂且就这样吧……不排除以后会继续修改的一篇TvT

算是给卫帅的家庭补一个解释_(:з」∠)_【个人觉得还……挺合理的→v→【滚


想表达“无意间又给卫青上了一课的皇帝陛下”。不知道是不是能表达出那种意思的百分之一也好……OTL



新的一年~欢迎继续来刘卫大坑XDDDDDD【够!


↓↓


【汉武/刘卫】孝武旧事


十六、大喜



    卫青是在侍中的时候向刘彻提起这件事的。彼时天子正捧了奏疏看,一只手支着脑袋。卫青在一旁拱手,直到天子注意了他。

    怎么?

    刘彻保持着悠闲的动作,瞥一眼自己的近臣:说。

    卫青跪好,规规矩矩:臣是想奏告陛下,关于臣的婚事——

    “哦。”

    刘彻这次连看都没看他,只继续盯着奏疏,一只手支在额头上。烛光摇曳,宫室静谧。春佗悄悄看了眼抬着头望向刘彻的建章监,又安安静静移开目光继续侍立着。

    刘彻在看完手里那件奏报,取下一件时终于抬眼看过去——对方依旧跪着,两只手在膝前,低着头。他随意挥挥手:起来吧,知道了。

    仿佛只是个名为“卫青”的普通人向自家姐夫通报了一件日常琐事。

    大概裙带相连,内弟的婚事皇帝也要重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九五之尊处理了公务,挥退了宫人,留下值宿的侍中,懒洋洋地伸展四肢在宫室里转了几个圈。

    “可是已有人选?”

    尚未有。

    卫青低着头,站在侧近;刘彻来回踱过几步停在他面前——仲卿可有喜欢的?

    年轻的侍中抬头,正对上天子一双眼眸,看上去温和、甚至带着促狭。卫青似乎被这个眼神儿看愣了,发了会儿呆又垂下眼,继续恭敬而老实:没……臣,……

    偌大宫殿烛火摇曳,映得君主的眼睛时明时暗,蒙上一层难以捉摸。然而刘彻的表情依旧很好,语气也好。

    他挥袖走开去,继续说:“仲卿的婚事可不是小事。选妻择妾,自当慎之又慎。”

    ——臣下谨记。

    卫青低头拱手,平静作答。初时那点藏在语调间的小迟疑似乎也已经随着这样几句话消散得无踪无影。

    

    再之后全然相安无事。皇帝陛下即便朝议廷议日理万机,空闲下来也没忘记关心内弟的婚事。诸如人选如何?日子如何?聘礼又如何?

    奇怪的反倒是卫青,通报过后便再无进展,照例轮班值宿一如平常。关于婚事,无论刘彻怎么问都只有一句“尚无人家”。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天子终于禁不住玩笑——建章监对这亲事也未免过于挑剔。谨慎不错,可万一过于谨慎,找不到姑娘敢嫁,如何是好?

    卫青只低着头,任由天子笑话。

    这样的情形就一直持续到了刘彻叫人拿来画册,摊开在卫青面前,各色姑娘们站在画里。春佗摆开画册,退到自己的位置上观鼻观口观心,剩下侍中大夫独自对着画像发呆。

    刘彻勾着嘴角笑:仲卿总也挑不中姑娘,朕帮你挑。要侍奉朕的建章监,这些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帝王的话说了一半,踱到卫青身旁,凑在耳朵上笑:当可为仲卿……妾之人选。

    殿外清风鸟鸣,阳光普照。刘彻的声音轻缓低沉,混着袍服上若有若无的香,飘进臣子脑袋里。

    建章监尉便连忙跪拜叩首——

    臣,敬谢陛下厚恩。

    刘彻看着跪拜的近侍,眯起眼睛继续笑着:至于正妻,仲卿可以慢慢找,找到喜欢的再来报朕。仲卿的婚事,朕自当重视。

    徐风入殿,拂过灯火。黄门令抱着天子剑,垂着眼听天子的仁厚深情与侍中大夫的顿首谢恩。

    于是按部就班,卫家很快在皇帝赐下的册子里选中了新娘,各种程序也水到渠成;当今天子的近侍红人建章监卫的婚期近在咫尺。

    皇宫之内却没有任何改变。卫青照旧管着他的羽林八百骑,也照旧在值宿侍中的日子里随侍在天子左右。无论刘彻或者卫青,谁都不曾特别高兴也不曾分外难过。一切分毫未变,哪怕是两人之间偶尔为之的欢好事。

    直到刘彻在床榻上搂住他,用云雨后的低沉嗓音喃喃一句“天明就回家去吧。”

    语气悠长,似叹息。

    卫青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起身:臣——

    刘彻却愈发收紧了手:“说,就这样说。朕听着。”

    可卫青依旧挣扎,挣扎到最后终究让天子放了手,看着他在榻上低下头。

    “臣得去军里——”

    刘彻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然后懒散着扯过被子堆到卫青肩背脑袋上:“好,好。那就回营处理。处理完了,直接回家。”

    被子便也随着他的叩首谢恩塌下去。

    建章监习惯性地抬了眼却只看见满视界的被子,全然看不见对面天子眼睛里的温柔与凛冽。

    

    

    成婚时天气很好。建章监自然不在天子身边。而天子仿佛并不在意,照旧看着奏疏,一只手擎笔一只手托脑袋。春佗看看外面明媚阳光,再看看皇帝半晌未动的脊背,最后转转眼睛,低下头去。

    刘彻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可这天却醒得尤其早。醒了就爬起来到案后蹲着批阅奏疏,十足十勤政爱民好模样。可奏疏好像怎么也批不完,到最后连帝王也失去耐心,停了笔安静地靠在几上发呆。

    陛下……

    春佗小心问着,探看过去。刘彻眯着眼睛瞥来,漫不经心的模样。“怎么?”

    若陛下心情不畅,何不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气可是特别好呢。

    话落,他继续盯着案后的帝王,而帝王只是继续百无聊赖地抬起眼皮看了眼殿外的春光明媚,忽然笑出一声:天气好?

    话落,刘彻终于从案后爬起来,伸胳膊伸腿踱了两圈:“既然天气好,就出去走走!”

    他突然抬高声音,像是被春佗说动了心思,瞬间变得意气风发。而后大踏步着离开窝了一上午的堆满了简牍的桌案。

    

    

    刘彻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儿,带着人信步前行,不知有心或者无意就到了“卫家”。大汉帝王远远停下,看着近侍宅邸,脸上的表情玩味莫名。热烈阳光洒下来,让那一身便服更显耀眼。于理于情,他都不该来这里。然而帝王三转两转,终还是凑着热闹悄悄走进去,安静着溶进整个卫家宅子里。

    对刘彻而言,卫青的喜事不够热闹,也并不冷清。除去认得的卫家亲属,他几乎见不到其他面孔。帝王走进去的时候,正是新人敬酒的时候。一桌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刘彻站在廊下看卫青端着酒,身边跟着略显娇羞的小女子。

    九五之尊孤零零站在远处看了会儿,背起手转身往回走。

    卫家的喜庆日子。

    与刘彻并无关系。虽然是他给了卫青画册以供挑选,可他本就不在意卫青选谁。天子慢吞吞往外面踱着,像是在顺便参观“卫府”那些无趣的布置。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略带惊慌失措的“陛下”,与随之而来的寂静。

    公孙敖惊呼完毕,跪倒在地。刘彻背对厅堂负手站在院子里,脸上似乎带着点意外又有些喜悦。

    你们来的好慢啊。

    他说,慢条斯理。刘彻回头,正看到自己的建章监匍匐在身后,而在建章监的身后是那名由画册里走出来的新妇。刘彻站在院子里,看着卫青,微微挑眉嘴角露笑。

    “起来吧?”他说。地上的建章监又安静了一会儿,终于传出声闷闷的“诺”。

    刘彻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小心回头去看自己的新娘。女人跟在后头爬起来,卫青小心低头看了看她,又回过来站好在刘彻面前。刘彻看过了女人又回过眼看他。

    无人言语。独一无二的气氛毁灭者。

    然后刘彻笑出来:你们好好喝吧。

    话落走出府去,行云流水毫无迟疑。

    留下满院子目瞪口呆的卫家宾朋与沉默不语的建章监尉。

    

    入夜,便有婢女们聚在一起嘀咕——

    你们说见到了陛下!?

    说说快说说!陛下长什么样子?听说很像高祖皇帝?可好看么?

    听说陛下可英武!是真的么?

    “我我我们哪里知道他是陛下……不过不过,陛下当真好看。不不不,不是“好看”,是“威武”!”

    比咱们将军还要威武!

    话落又是笑声:怎么敢把将军跟陛下比?不过,咱们将军再怎么好,现今也是跟夫人在一起,轮不到咱们啊!

    众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转换了话题,讨论起那位看上去略显柔弱的夫人,不晓得将军与夫人是如何相识,又如何情定了终身。

    千万种猜测如流水,伴着跳动的烛火倾泻而出。

    

    然而年轻英俊的建章监却没在大喜之夜与新娘子温存。卫青扶着略有醉意的脑袋入了洞房,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往榻上看。对方也正看过来,从同样的烛火光晕间望向他。卫青沉默片刻走过去。当他们距离咫尺,温温柔柔的女人对着他伏下身去——

    “夫君。”

    卫青停住脚,看着对方,黑发红衣。

    “妾定当用心服侍,不负夫君雨露。”

    卫青站着,沉默着。这是他由画册里选来,由帝王圈定的人里娶来的小妻。

    两个人在屋子里静默以对,一个站一个跪。卫青先回过神,俯身去扶。女人的肩膀很窄、很软,与上林未央中的那一位截然不同。

    卫青扶起她,看着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露出个笑容。

    两个人仿佛要说些什么,又仿佛只在安静等着什么。

    直到有人小心而犹豫地敲响房门。

    卫青收了手,站起来,几乎恢复了素来的淡然与镇定,听着门外传报:宫中急报,诏将军前去……

    新娘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他站在门口,侧脸映在灿然灯火里,正是好年纪的姑娘们喜爱的那一种。之后,她便看着对方向着自己留下深深一瞥,安静地出了门去。

    

    

    等待的空隙里,刘彻百无聊赖地在宫室中踱步。宫人已经被遣走,只留下了春佗。黄门令依旧抱着天子剑,悄悄看年轻帝王走来又走去。案上简牍堆积,如山。

    “春佗。”

    皇帝陛下溜达够了终于开口,却不看他。

    老奴在。

    “今天朕可有不寻常之处?”

    老奴觉得……没有。

    “嗯,你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皇帝陛下沉吟,又忽然转过头看着春佗:你知道说的是什么事?

    春佗低下头,抱着剑,毕恭毕敬:老奴……不太清楚。

    刘彻便不再追问,只继续于等待中来回踱步,慢慢吞吞像是在思考问题。

    “老奴只是觉得,陛下做的事情就是寻常该做的事情。”

    刘彻突然停住脚,皱起眉头去看春佗,在冗长的安静之后蓦地笑出声来——好你个春佗!

    “好啊,还跟朕说什么不太清楚?”刘彻仿佛真的被他逗乐了:明明是清楚得很!

    一句话说完,又安静。

    ——不过,你说的对。朕所做的……都是该做的。

    随着他的喟叹,殿外响起小心翼翼的奏报:陛下,建章监尉奉诏前来,正在殿下候旨。

    刘彻愣过一瞬,悠悠然走回案后坐好,拾起一卷竹简,挥挥手:让他进来。

    

    建章监被天子召去,留下新入的小妻独自守在卧房里。

    刘彻在案后看奏疏,看累了就去看建章监。后者正执笔在简牍上誊抄,低着头,温顺的模样,一点儿不像被搅了好事的新郎。

    仍是刘彻喜欢的那个卫侍中。

    公务不知道为何多得吓人,两个人看了大半宿,向来谨慎持重的卫青也终于抵不过疲乏,手里攥着笔,低着头强打精神。

    刘彻靠在几上看他的小侍中一副“臣不困臣还能写”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仲卿也累了吧?事情实在太多……

    “臣无……碍,臣——”明明已经困顿得不明所以,盯着掉在案上的笔一脸茫然;右手却还保持着执笔姿势。

    刘彻笑过了微探起身去靠近他,闭眼沉静片刻,喃喃低语:仲卿有酒味儿,仲卿……可朕今天,可没碰你——

    然而对方没有动静。刘彻再看的时候,卫青已经伏倒在案上一角,沉沉睡去。

    刘彻眯起眼睛盯着他,伸出手去。

    殿内再无宫人。就连春佗也早被天子遣走。昏黄烛火,飘渺酒气,晚睡惯了的刘彻看着倒在案角上的卫青,表情渐渐变得阴沉。天子袍服下的那只手停在建章监袖边咫尺,却始终不曾触及对方。

    

    待春佗小心地开了条门缝窥看,只能看到伏在案前的臣子,与靠在几上、面无表情盯着臣子发呆的帝王。两人之间隔一条书案一堆竹简,寂静无声。

    


   完结待续 


新年快乐~~

欢迎交流XD

评论(28)
热度(129)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冷西皮巨萌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