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更新……再一次。
出于期末事儿多,容后再改吧【笑哭
至于这个系列的题头跟tag,我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这么着吧_(:з」∠)_
反正公主注定是公孙太仆的【咦太仆你不要哭啊先
其实这个是之前跟 @苹果🍎 聊起来说更衣的时候,她说了更衣的话题,然后我们决定要分别一起写的。然而她写完了,我一直拖着……【这话听起来好耳熟。。。】
然后,因为是中间停了好久又写的,极大可能有墙裂断层感_(:з」∠)_(后半基本上其实就跟衣服没啥关系了orz就这么着吧不抢救了……
再然后,错别字啥的先无视吧233333
总之,就是这样!OvO
如果对小将军、赵司马、阳石公主这种组合没有问题,欢迎试吃~!
6.宴会
霍去病罕有地穿了朝服,漆黑着,唯有蔽膝血红。或许这样形容有些奇怪,可那颜色趁着乌黑袍服总能让赵破奴瞬间就想起战场上那些干涸凝结的殷红血色。骠骑步下的赵司马就这样持刀站在宽广大殿的阴影里,看着自家将军长裾小冠印绶齐备地在案后,专心致志吃着喝着。
就像每次参加宴会时同一模样。
而赵司马也如每次宫宴时同样,领着自己属下的骠骑兵,不远不近地侍卫着。
实则骠骑将军是个很奇怪的人——从不参与军中宴饮,即便得胜归来的庆功宴,也只有副将们带着大小伙子热闹。从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骠骑将军人在何方。除去赵破奴。
毕竟跟随霍少爷多年的赵破奴在一开始理所当然成了众望所归。早在冠军封侯的聚会上,就有人端着酒碗怂恿他:喝了这半天,怎么不见将军?
是啊是啊,咱们骠骑营的庆功宴,怎么能没有将军!
何况将军新封了侯爵,请来一起庆祝!
这任务自然只有破奴兄弟去办!!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们便一同端着酒把赵破奴从地上赶起来:快去快去,兄弟们等你!
彼时尚不是司马的赵小校只好爬起来往营帐堆里走,去寻自家失踪的主将。
结果自然无功而返。
赵破奴找到新晋冠军侯时,少年已经卸下盔甲,只着软袍站在营帐中央微微仰着脸看战后新绘制的舆图。赵破奴有些呆愣地看着少年人的背影,直到对方也转头来看站在帐门边的小校尉。
“将军……要歇息了?”冗长的沉寂后,赵破奴有些尴尬着开口。少年只看他,没作答,又看了会儿就回过头去继续瞧舆图:嗯。
“将军……军中的宴会,不知将军是否——”
可霍去病没理他,只仍安静看舆图。直到赵破奴觉得自己可能要在地上生根发芽,对方才终于打破静谧。“不了。”冠军侯的音调干脆利落,语气也平静:你们守好军纪,照上谕尽兴吧。
赵破奴被堵得没了下文,又憋了半天终于拱手低头:卑将告退。将军早歇息。
那之后,再没有任何一场军中宴饮有人提起去邀请小将军。尤其当河西通达,原本固执地期冀着霍去病能在军中宴饮上出现的人也几乎消亡殆尽。“骠骑将军”也就仿佛变得更加高高在上难以企及。
然而霍去病会出现在每一次由皇帝陛下诏令举办的宫宴上。赵破奴仍记得在那个夏日傍晚里,骠骑将军坐在幕中案后看他:皇帝陛下令,领我骠骑部精锐,入宫值守。
弱冠少年的乌黑长发笼在镶嵌宝石的小冠里,脸上仍有战场带下来的结痂伤口。新起的夜风由帐外吹进来,丝丝清凉。
“至于我,”他继续说:陛下赐宴,便无法领兵了。
赵破奴拱手领命,看着对方由案后起身,往军帐深处的衣架走,架上是霍去病并不常穿戴的夏日朝服。
“将军——”赵破奴些微犹豫着开口,看霍去病极自然地背对自己低头解铠甲。赵破奴便下意识转头看军帐入口,渐暗的天色里仅有最后的夕阳余晖留在门边。年轻的司马提了一口气往少年将军身边走去,半步之外站定、再拱手:将军尚有伤在身,卑将以为——
霍去病突兀地笑起来,很小一声哼笑,透着些淡漠。
“我向来不爱饮酒,我以为,你当是知道的。”大男孩说着,转回身来面对自己的鹰击司马,依旧极其自然地微微抬了双臂。赵破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回答:卑将多话了。
“将军恕罪。”
言语间,抬手去帮自家将军继续解开那些钩带,将铠甲按部就班由少年身上卸下安放;再由衣架上取来衣物,慢慢帮对方一件件穿戴整齐、最后将印绶仔细佩上少年人腰间。全程不再多说一句话。而霍去病也就安静着目视前方,任由副将帮自己收拾。只在印绶上腰之后低头看一看。
然后霍去病笑出来。
“乱七八糟。”带着点揶揄又似乎冷漠。
赵破奴只好无奈地低头看骠骑将军的那双手把自己刚佩好的组佩解下来,重新调整了位置,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熟练速度系好在腰间。赵破奴就瞧着那些自己总也分不清的丝绦在那双手里被系得工整又好看。
明明是个贵戚公子,明明是一双生了薄茧、习惯砍杀的手。
“卑将……”
然而没等赵司马将告罪的话说完,霍去病就打断了他:原本是要你一同入宴。
“可惜这次骠骑军必须值戍。
“况且你正经穿朝服实在不好看。
“就算了。”
于是这一次,赵破奴依旧全盔全甲执刃站在阴影里,瞧着宴会里的文臣武将。霍去病仅仅在那一次宫宴之前对他说,原本是要你一同入宴可惜骠骑军值守。他也就真的次次宫宴都担起了戍卫重任,带着骠勇骠骑军,站在或明或暗之中,从没有一次真正以宾客的身份、穿上朝服,与他们的将军同席宴饮。
好在赵司马仿佛并不在意这些。即便确实有人这样问过他——咱们将军是真不爱副将啊,连司马你也近不得身前。
说这话时,他们正列队往宫中去。赵破奴不声不响,仅仅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墨蓝的天际边上是一道浓重的金色边缘。他骑在马上看了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笑了一下:走吧。
其实赵破奴每次的位置都不错。除去必须外出巡视,当他站定下来,他总能或远或近地看到骠骑将军。有时对方就坐在他身前不远,有时赵破奴就需努力透过人群间隙才能瞥见对方的衣袍一角。然而无论怎样,骠骑将军总是距离他的骠骑兵不远的。
唯独这一次。
赵破奴瞪大了眼睛在殿外台阶旁站着,对面是自家同僚,领着与自己同样的兵。晚风吹过铠甲缝隙,又从软袍间穿出来。也许是宫殿里的热闹衬托着殿外的冷清,赵破奴站着,听着遥不可及到有些缥缈的乐曲。然后就在这乐曲声中,听到了脚步声。
活泼、热闹,不循常礼。
赵司马突然觉得小害怕。再然后,他仿佛透过愈发浓重的夜色,看到了对面同僚脸上那种难以形容的笑。
“赵、司、马。”
赵破奴甚至觉得自己突然哑巴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司马当值,不便言语。”那活泼又美好的姑娘家的声音由赵破奴身后传来,带着笑:我就是来看看司马吃饭了没,饿不饿。
“你说一句饿或不饿总归可以吧?
“好吧好吧,军纪严明我知道。”那声音停了停,小小地哼一声。然后随着哒哒哒的脚步终于转到了赵破奴身前来:阳石穿着许是为宴会准备的漂亮衣袍,头上的小巧发饰在夜晚前的昏暗中精巧又可爱。赵破奴不好把视线停在她身上,更不好不去看她,只好尴尬着不知该看哪里。
好在对方为他提供了视线的终点——少女柔软的手心儿里是颗桃,不大不小,在昏暗中安静着。
赵破奴看着那颗桃。
“饿不饿?吃不吃?”女孩子问他。
“好了好了,我干脆还是去求父皇,准你开口说话吧。”她说着就收起桃来往回走,因此赵破奴只好回答,“卑将……不饿。”
“当真?”
“……嗯。”
好吧。
少女的语气突然莫名有些无奈:不饿就算了。
她说完,突然露出个笑容,凑近了去看了一眼赵破奴的脸:我本来只是想来找找看你在哪里罢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又胆大包天。
“我本来,只是想来找找看你在哪里罢了。”
阳石说完,咯咯咯笑着走开去,带着那颗不知缘由的桃子,又回到了那场遥远到几乎缥缈的宴会里。留下一个赵破奴,继续看着黑暗中同僚脸上模糊的笑容,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了
阳石由霍去病身后走的时候,莫名就停下来。原本正在心无旁骛吃着的小将军正看着她。阳石就那么跟他看了会儿,忽然露出个笑:骠骑们饿不饿?
小霍看了看她:“他们吃过了。”
可要一直站着呢。阳石又说。“我吃饱了,所以想出去走走。”姑娘家说完,看着自家表兄,想了想,追加一句“父皇准了的。”
霍去病继续看着她,点点头:这时候他大概就在台阶下守着。
“多谢阿兄,我去找!”公主殿下瞬间雀跃,笑得愈加可爱,然后她看着霍去病回手由自己小案上拿起个桃子递过来,忍不住撇嘴:阿兄明明也知道会饿吧。
闻言,霍去病只是哼笑——你不是要去捉弄他。
“如果他接了呢?”阳石有些好奇地在语气里带出些期待:如果他接了,就算我赢吗?
完结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