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久违的更新?某种原因之下,即便现在产出低谷(各种原因,最主要的之一就是觉得被恶心到了(手黄再我实在不想用“人”来代指)真希望lof能出双向拉黑,彼此再也不见各种不见连毛也不要见到就好了,现在这种单向拉黑的只会让我有一种被STK的厌恶感。。。
但是,还是要更!!
继续脑洞很大的非少年系列……并且继续毫无考证特别狗血_(:з」∠)_
也继续赵霍互动几乎为零(所以到底还要不要打赵霍tag感觉自己在持续诈骗orz)
*关于白兔的梗,以后还会再写到,到时候就能接起来了【笑哭……如果我还能坚持写下去的话【不】
以及!这真的全是脑洞不合历史也没有考证!!喜欢用“神历史”讲赵霍的就ballball不要看了靴靴!!!况且这里面也没啥他俩互动(托腮)
就是这样~祝食用愉快~!
4.狩猎
不同于一般温柔娴静的女孩子,阳石是少有的标新立异不安分还能得皇帝陛下宠爱的公主。宠爱到即便她说要跟着同去上林苑,刘彻也会同意。
汉家的公主,什么地方去不得!
皇帝陛下甚至有些骄傲,一只手抚过小得意的阳石的乌黑头发。
皇后在旁边有些担心地笑,想说些什么,终还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刘彻像是注意到她的忧心,背着手走开两步,又转回来看从小就活泼过头的阳石:去可以,要听话,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谨遵圣谕!”阳石笑弯了眼睛,迎着由父亲背后的殿门外洒进宫室里来的灿烂阳光。
实则这个计划在阳石脑袋里盘旋过了很久,自从她在阁道不远处的廊边看见了值岗的赵破奴。即便甲胄齐备,小姑娘还是一眼瞧出了对方,于是悄悄地摸过去,藏在廊柱后面笑。笑过了探头去看赵小校,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廊外,面无表情的认真模样儿。
咳咳。赵、校、尉。
阳石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小声说。
然而赵破奴没回答,继续呆呆地站得笔直。
将军今天的位置风景不错啊。阳石继续说,倚着柱子忍不住又笑:“父皇经常打这儿走呢。听父皇说,过几天还要去上林苑?你也去吗?”
然后她听见对方细微地叹气,公主恕罪,卑将不——
“知道知道。”阳石倚在柱子上,偏头看他。小姑娘头上的小饰物伴随着沙沙树叶声叮当响,微风里带着些香味儿吹过年轻侍卫的鼻端。
知道你不好答,我也不多问。你只说,你也去吗?
“卑将……不知。”赵破奴的声音里带上挫败——每当他遇上这位阳石公主,他就不曾赢过。
阳石只继续偏头盯着他看,看了半天哼一声:算了,我去问父皇,父皇知道。
其实也没必要问。公主殿下继续嘀咕:只要霍表兄去,你肯定也去。你跟表兄绑在一起呢。
“……公主恕罪。”安静地吹了会儿风,赵破奴目视前方着回答,这一次阳石没搭理他。可他知道对方依旧藏在那根柱子后面,风里香气缥缈,一直未曾消失过。
上林中的狩猎总是很热闹,浩浩荡荡着。阳石的车被排在了一堆年轻侍中之间,姑娘家在窗口偷偷往外瞧,顺便百无聊赖地数人头。然后就数到了总是很英气勃发的霍表兄,与总好像有心事的公孙敬声。阳石看着公孙敬声在马背上颠儿着,突然很想喊喊他。
“敬声表兄!”于是她真的小心叫了对方一声,看到对方在嘈杂的队伍里狐疑地看过来。
你不高兴啊!
她说,说的时候咯咯笑,开心极了的样子。
于是阳石公主就看到模样儿其实也不错的公孙敬声露出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变成一脸的欲哭无泪。阳石觉得特别有趣儿。她就掀着窗帘一角,饶有兴味地看着公孙敬声,看了会儿看够了就藏回车里去,然后再去看霍去病。
霍去病永远在侍中的最前头,挺直着腰背,穿起军装来最英气的年轻侍中。可阳石实际要看的不是他——即便有很多姑娘家喜欢看他——而是他身边的随从,从霍去病身上看开去,隔不了多远就能找到赵破奴。
赵司马自然没有霍去病那么惹眼,往往混在一群军人里难以分辨。可阳石总能迅速地找到他,哪怕是穿着铠甲带着帽盔。其实小姑娘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对赵校尉这么熟悉,可她觉得他跟公孙敬声一样有趣。“比敬声表兄还有趣。”阳石也曾如是说,然后看着天想了会儿,笃定地重复:就是很有趣。
于是有大胆的近侍小婢女逗她——若赵校尉以后出息了,许还能尚主呢。
哼。
小小的阳石公主哼笑,却不生气:他要出息到封侯,不容易呢!
因此倒很奇怪地并没有人在私底下搬弄小公主与小校尉的谣传。
——小公主看起来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倒与那位霍侍中像的紧。
表兄表妹本就该是段“佳话”,可惜似乎是因为阳石与霍侍中过于相像,反倒没什么人去编排他们。
阳石就这么继续肆无忌惮地标新立异着,做大汉朝最无忧无虑的公主。
直到她跟着自己的父亲到了上林苑,在热热闹闹的宴会上看到了那群据说一直在皇家园林里为天子祈福的大能们。
阳石没见过这群人,她坐在宴席间,与一群同样年轻的侍中们一起看他们又唱又跳。唱着乐伎们不会唱的歌,跳着舞姬们不曾跳的舞。然后阳石有些兴奋又好奇地悄悄与身边的人耳语:你们经常看这样的舞蹈听这样的歌吗?
“不……不常,其实他们不常来。”被公主提问了的年轻人有些紧张,连句话也说不顺似地。
阳石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怕什么?
父皇都不怕,怕我?
明明比阳石要年长的侍中憋红了脸,低下头去,连大能们的舞蹈也不敢看了。而阳石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带着公主的骄傲与自信。
小公主盘算得很好,看完节目吃完饭,找父亲要个侍卫陪自己等着看男孩子们的狩猎结果。至于要哪个侍卫陪着,阳石反倒苦恼:若叫了赵破奴来,岂不是见不到对方狩猎的模样。若不叫他来,等待的过程又仿佛着实漫长——不过这两难的算盘终究在歌舞结束后迅速落了空。
兴高采烈的女孩子待众人散去各做准备,便踮起脚尖轻轻巧巧往自家父皇身边去。万里晴空之下,温和清风之中,她尚没能碰到父亲的衣角,就已经听见刘彻身边打扮得神神叨叨的人伏在地上诚恳万分的进言——公主巡猎,大不吉。
阳石从来没这么不高兴过。或者用“不高兴”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该是难过、愤怒,甚至悲伤。她活了十多年,从没被人,况且是个外人——一个插着羽毛踩着白茅的外人——如此羞辱过。因此她放弃了知晓自己父皇的反应,也拒绝知晓后续所有的事情,提起衣摆干脆利索转头跑开去,并不在意身后惊慌的叫喊与伏地谢罪的神人。她只径直跑进营帐丛林去,随便选一张帐子就钻进去,然后靠着帐子边儿坐下发呆。
除去小时候与自家姐姐争棋子时闹过脾气,阳石还从不曾如此气愤过。
那是个什么家伙!
她把嘴巴鼻子一起埋进胳膊里,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小块地,愤愤地想,怎么敢这样说我!
来狩猎怎么了!
喜欢看骑马射箭怎么了!
怎么了??!
阳石一边想一边生气一边就模糊了视线。
为这种家伙哭不值得!
然后她就彻底看不清眼前的那块小空地了。
阳石就这样呆呆地靠在营帐里,袖子上沾满了眼泪一大把。但她拒绝承认自己真的哭了,急急忙忙从身上找出帕子,把自己收拾好。
等阳石终于把脸擦干净,就听见营帐被撩开门去,有个声音带着迟疑,小心地探问:公主殿下……要出来走走吗?
于是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小姑娘听到这么句话,瞬间又模糊了视线,挣扎了一下无果之后干脆放任自己死抓着手帕哭起来:赵司马呜呜——……!
赵破奴一直有点怕阳石公主。倒不是说他会对这位天家贵戚有什么真切的恐惧,更多时候他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高高在上的小姑娘相处,于是觉得莫名“害怕”。
这种“害怕”在一个晴朗的上林午后达到了顶峰。
当赵破奴跟着霍去病走到一堆帐篷边上,他有些无措地看了看他的将军,可对方只冲着其中一张帐篷轻笑了一声:倒是很会挑地方。
——肯定在里头。
赵破奴哑巴了。他无奈地发现自己不止“怕”阳石,也“怕”霍去病。比怕阳石更怕得厉害。
“……将军不去安慰公主……”
霍去病不等他说完就瞥他,表情淡漠又似乎不清不楚:去。
这不是回答。是命令。
赵破奴再明白不过了。他咕哝了两声,到底也没敢问“为什么”。
他只好走过去,顶着霍去病的目光站在营帐门口,小心挑开一角门,犹豫着开口——公主……要出来走走吗?
于是赵司马三生有幸见到了个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公主,以从不曾有的狼狈模样儿哭着,喊着“赵司马”就扑出来,扑在赵破奴身上。女孩子轻盈的身躯甚至扑得他一个踉跄。他不敢去拥抱,也不敢推开,就站在那里听着小姑娘哭,伴随微风太阳与眼前的小巧饰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破奴终于叹一口气,伸出手去似乎要拍拍阳石的肩膀但最终并没有:我们,……没有谁那样想过公主。
他说。
“陛下很生气,即刻就把那家伙赶走了。”他继续说,大着胆子,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后脑,长发顺滑带着丝清凉。然后他瞥开眼去看远处的风景:陛下说那是个骗子。污名公主,可恶极了。
“就是!”阳石带着哭腔抽着鼻子闷头在对方的黑甲红袍子里愤愤地附和:父皇说的对!
赵破奴继续看风景,觉得满鼻子都是香气,而他自己连声音都在发抖:所以公主不必把那些胡言乱语放在心上。我们……都很喜欢公主。
这次阳石愣了一下,抬眼看赵破奴。后者看着远处,留一个下巴给她。然后阳石笑了,带着没在红袍子上擦干的眼泪。
“赵司马,陪我坐一会儿……?”
他安静着,片刻低下头来看小公主:诺。
赵破奴回过身来跟阳石一起靠着帐篷根儿坐下晒太阳吹风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霍去病的影子。他猜不透霍去病这样命令他的用意,可也没什么空闲让他去揣摩这本就不必揣摩的“用意”。
阳石挨着他坐下,全不顾衣裳被灰土沾染。小姑娘脸上还带着哭出来的泪痕和红彤彤的眼角鼻子头儿,但表情已经好看了很多。
本来我还想等着看狩猎结果。本来我还在犹豫该不该让你去狩猎。
阳石先起了头儿,靠在帐篷上看天,微微眯了眼睛。赵破奴照例安静着没回答,阳石也不去看他,只是看着湛蓝的天空与大朵的白云彩。“你在这里,表兄呢?”
将军,……狩猎去了。
赵破奴说。
“表兄真是,自己不来哄我,却让你来。”小姑娘的语调里透着些嗔怪,声音却带笑。赵破奴瞬间有点儿窘迫,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微妙到甚至让赵破奴不再那么害怕身边的小公主。
陛下——陛下让我们来寻公主,陛下很担心公主,所以——
“啊,原来是父皇。”阳石的语气开始变得叹息,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少女用着老成腔调,可笑又可爱。“这下回去大概又说我任性,误了狩猎的好时光了。”
陛下不会的——
哦?
阳石突然转头看他,直勾勾地盯着看,一双又黑又圆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父皇不会?你又不是父皇身边的近侍?
赵破奴没话了,那种“害怕”再次回到他心里,他只好坐在那里,呆呆地目视前方任由小公主看着自己。然后他听到对方继续说,赵司马很怕我?
“卑将……”
“是不是很怕我?”阳石伸手去交叠在赵破奴肩膀上,凑近了他追问:是不是?
公主……公主似乎……不伤心了。
一句话说下来赵破奴差点咬了舌头,只觉得脸上被太阳晒得火辣辣地疼。虽然蓝天白云微风之上明明没有那么大的太阳。
你陪着我晒太阳呢,再没什么伤心的了。
阳石说着,真的笑起来,收回手去坐好,挨着赵破奴看着安静无人的营帐一丛又一丛。
赵破奴。
两个人又无所事事地沉默了会儿,阳石忽然开口。这次很正式地称呼了对方姓名,连语调也不复方才的嬉闹。
“卑将……在。”
——跟着骠骑将军,果然会很出息。
“公主……”
——今后一定会更出息,到时
“公主——慎言……”赵破奴几乎有些无措地擅自截断了小姑娘的话。然后他很不安地四顾,仿佛在担心着什么。他的反应无疑让阳石有些不满意,她小小地哼了一声,瞧着赵破奴:看来比起害怕我,你还是更怕表兄。
赵破奴讶异,过后只好无奈地道歉——卑将失言,卑将……
“赵鹰鹰。”
阳石突然说,带着点儿俏皮,不看他,只是看着天。于是赵破奴呆住了,有点儿傻:……啊?
“赵、鹰、鹰。”女孩子再重复,声音里的笑意愈发明显:我觉得这名儿挺好听。可惜……听上去像个姑娘。
“表兄给了你一个名字,我也要给一个。”阳石说完又去瞅他,直瞅得赵破奴进退两难。他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半天终于说,“破奴”之名……是陛下所赐。
温暖的阳光与清凉的微风中瞬间再没了任何响动,就像连鸟鸣也突然远去。在这突如其来的静谧间,阳石却猛然抬高了语调——
“赵、破、奴!!!”
少女的细厉嗓音如惊鸟,炸开在年轻司马耳边。赵破奴在瞬间像是被人用绳索栓了脖子吊起来,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喘不过气——他最害怕的、最没办法的,最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小公主终于还是来了。
“你再拿父皇来搪我?!”
“明明不想来安慰我,谁要你来的!!”
“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赵破奴目瞪口呆看着阳石在他面前红着眼圈瞪他,女孩子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压过他一头,有些激动的模样儿。周围风声鸟鸣,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些微散乱、急切,让赵破奴恐惧不已的——
“公主……我……”
“我就是与她们不同,与所有你们喜欢的女人不同!你们——你们——”
特立独行的小公主狠狠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进地里去。于是赵破奴便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眼睁睁看着阳石盯着自己,眼泪大颗大颗沿着或许是因为气愤而泛起潮红的脸颊滚落。
完结待续
阳石最终被霍去病领回来——乖乖被表兄牵着手,怀里抱着只毛茸茸的红眼睛白兔子。已经结束了狩猎聚在一起的人们默默看着,谁也没有出声。包括跟在霍去病身后的赵破奴。刘彻看着女儿怀里那只似乎微微发抖的兔子,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语气里带了惊奇:莫不是公主抓到的?
阳石听过,看了看怀里的兔子,似乎又想去看霍去病。然而她只是略犹豫了一下,随即望向刘彻,在黄昏最后的微光中露出开心的笑容:父皇,女儿不曾去抓它!
九五之尊仿佛愣了愣,随即也笑起来,很畅快的模样:不曾去捉,便能有这样的祥瑞在怀——
刘彻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每一个人听得见、听得清。
夜幕遮去最后的光,周围渐渐亮起由天家近卫燃起的火堆。于是亲眼目睹过亦或仅仅耳闻了午后那场“忠言闹剧”的狩猎人群便在越来越明亮的黑夜里看向小公主怀里那只雪白红眼睛的祥瑞,赞叹着公主天佑、大汉宏福。
似乎早已没人记得那位已经踪影全无的倒霉神人。
#爱护工作,远离迷信#233333【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