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皮巨萌星

目前掉回汉武大帝深坑。
存文处。偶尔有涂鸦,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碎碎念……_(:з」∠)_
超超超慢速更新中……:з」∠)_

【汉武/刘卫】孝武旧事 · 君侯 END

久违的旧事第二十八的更新……第【。看了一下上一篇是3月份,所以觉得应该更一篇旧事了(笑哭)【之前的部分在此:孝武旧事系列目录

如题。这篇来源于“君侯”这个词儿。实际上汉代指的是任丞相职的列侯,但同时也可以用于女性对自己的列侯夫君尊称【啊反正脑洞大反正以后可能还会修改所以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喂


照例!!!注意!!!

·平阳公主大篇幅出现

·姐弟日常吃醋【不是

·脑洞可能略大,可能会很狗血【比如卫帅为啥这么受欢迎之类的【???

·可能会有zhuangbility的文末碎碎念【bu


照例欢迎交流~XD



【汉武大帝/刘卫】孝武旧事


二十八、君侯


    大汉朝有了两位大司马。

    天子看上去很高兴,大臣们自然也高兴。

    天子高兴地颁布诏命,大臣们高兴地猜测揣度。

    谁也没去在意悄无声息的大将军。

    

    卫皇后看着自家弟弟借着喝茶遮去小半张脸,也默默垂下视线。

    ——陛下很少来姐姐这儿了。

    她喃喃自语,带着点儿笑:自从据儿得立,姐姐这儿是愈发冷清了。

    卫青坐在她对面,放下精巧小碗,安静地听。像极了一个寻常午后,大将军来看望自家姐姐,喝一口茶,说两句话。太子不知在哪里,也不会再从宫室里冲出来张着两手央求“舅舅抱!”

    微风穿堂过屋,吹过两人面颊。

    而后果真听见一声精气神十足的“舅舅!”

    两人都往门外看,霍去病朝服小冠,一身穿戴意外显出些庄严持重。唯独表情仍是个大孩子:舅舅!

    新晋大司马几步走进来,先向卫子夫行礼,后坐到卫青身边,带着笑。

    “听说舅舅也在姨母这里,果然!”

    卫青忍不住也笑:舅舅不在这里,莫非你就不来看望姨母了?

    “哪儿能呢,”霍去病一双眼睛弯着,全不是那个旁人面前寡言的冷漠小将军。

    ——陛下有召,我特意早来些,看看姨母。还有舅舅。

    于是连卫子夫也笑出来,微微低头拿长袖掩了嘴:这孩子真是。

    卫青却收敛起笑意认真看他,无意间露出为将者的认真——既是陛下传召,快去吧。不要耽误。

    霍去病只好也认真起来低下头撇撇嘴:好吧,外甥先告辞了,舅舅,姨母。

    待目送了霍去病的身影消失,卫子夫又沉默,半晌叹息一句“去病也长大了……”

    “可不是。”卫青把碗往里推了推,脸上重新显出笑意:是独当一面的将军了。

    他说完,像是忽然忆起什么事情,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又往殿门外看了会儿。除去阳光与鸟鸣,再无其他。皇后便也随着他看,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忍不住探问:青弟,可是有事情?

    卫青在被问及的瞬间里就回过神来,看向自家阿姊,给出个仿佛安慰的笑容:无事。只是觉得,一晃多年——

    话语间仿佛满是怀念。卫子夫听过,抬眼看他。可看了半天终于又移开视线看室外的晴好阳光,再也不说话。

    

    如此这般,待封赏过后爵禄初定,骠骑将军像是真的赢过了大将军。在全长安人的注视下舅甥俩同殿同列,相安无事。连御座上的天子也从不过问——不知是流言被挡在了宫墙外,还是今上真的乐见舅甥相持,以期制衡。

    直到平阳也忧心忡忡说起新任的大司马。

    “我那个弟弟,我比谁都要清楚。”尊贵的公主深深叹息着端坐在案旁,手里一碗茶,隐约热气。与她隔案端坐一处的自然是椒房的主人,卫家三姐只沉默着看手里的茶碗,小小的一碗水里映出一双略暗淡的眼眸。她不好回应公主的叹息,于是只能沉默。

    长乐未央里多少陈年旧事,即便未曾亲历,听多了总要烂熟于心。可她仍然沉默,仅仅听着公主言语间带着些无奈地谈及自家亲兄弟。

    “在他心中——”平阳忽然停下话语,看着婢女由殿外小心地快步走来,在案前下拜——大司马大将军卫青来见。

    “想是下了廷议了。”平阳笑,看着卫子夫露出个笑容说,快要大将军进来吧。

    语气间带着莫名的轻快。

    即便卫青本人似乎并不如他的阿姊一般愉快。他像是全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平阳,愣了愣,规规矩矩行礼:青拜见长公主。

    一丝不苟,挑不出半分毛病。

    看来大将军是常来看望皇后的。

    平阳轻轻以袖口掩嘴,笑着说。于是卫青安静坐下,接了小婢女新上的茶,继续恭敬有礼:今日议后无事,便来看望皇后。

    “皇后”,而非“阿姊”。卫子夫继续安安静静坐着看自己的茶,平阳却像是被他的这句话逗笑:大将军即便对着我,也是这般小心吗?

    我也只是来找子夫闲聊,不想会碰上大将军。

    平阳笑完,端起茶来喝一口,又恢复了公主威仪,端坐在案旁,柔和着表情看一旁的卫青。秋日微风由殿外吹进来,带着清凉味道。卫青端起碗来,喝了口茶,挺一挺腰背就要开口说话时,却被平阳截住——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说起来,还未向大将军贺喜,骠骑将军也封了大司马。

    平阳继续喝茶,语气也逐渐沉稳下来:如此,大将军想来也可以多得些休息了。

    “公主——”

    卫青仿佛全没想到这位长公主会有如此言语,瞬间微蹙了眉头,似乎想避开这个话题似地应和:蒙公主记挂,去病年轻,多加历练是好事。以后……陛下用他的时候还多。

    好脾气的大将军说着,一双眼睛坦荡无比。平阳看着他,许久之后瞥开视线,语气像是委屈——大将军看来倒真是尧舜之风。

    明明是一件不应会让她委屈的、无关己要的“闲事”。

    于是卫青也突然愣住,只看着公主殿下那个不满的表情,像是在瞬间记起了什么无人可知的往事。椒房殿便在瞬间陷于安静——诡异的安静,安静到卫子夫也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羽扇。幸而就在这几乎凝滞的宫室里,又有小黄门在门口打破沉寂:太子殿下由师傅那里回来了。

    卫子夫几乎忙不迭地笑起来,轻轻摇起羽扇:“据儿回来了,我去找他过来,向公主问安。”火色长裾的袖边袍角随着主人窸窸窣窣着逃离开宫室,只留下端坐的公主与垂着眼再也无话的大将军。伴着殿外侍立的宫婢与忽远忽近的鸟鸣。

    “他是皇帝。”女人有些突兀地说,看着自己手里的半碗茶,“爱恨情仇家国天下,决断时从不会去管旁人想法——”她忽然停住,放下茶碗去看殿外的景色,表情说不清道不明。

    “他有他诸多考量,这是自然。”平阳继续说,仿佛这没了皇后的椒房殿里便少了道枷锁,让她得以把想说的话全数说出口来:可他若真心待你,就不——

    “公主。”

    一直安静的卫青突然打断公主殿下的话,万分无礼又恰到好处。就像他完全知道她接下来要说而尚未出口的话。

    被毫不客气着截断了话的平阳也并没有生气,只是终于停下,沉默一会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被巧妙地分去兵权,只剩下行走朝堂的大将军。昔日披坚执锐策马奔驰的英姿过后,大汉朝一言九鼎的皇弟在她面前摆了个方过而立已然两鬓霜白的大司马。

    偏偏这位大司马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谈及“刘彻”及“刘彻”所赋予他的一切。像在有意平衡着什么,同样巧妙而不着痕迹。

    平阳沉默安静地看着对方,半晌终于站起身,慢慢走到卫青身旁,远目着椒房之外的天空。卫青也只是坐在那里捧着自己的茶。然后她低下头,俯视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眉眼,视线掠过对方眼角,那里有被大漠风沙打磨出的丛生细纹。而对方依旧捧着茶,垂着眼,并不抬头看她。

    殿外远远传来脚步声,伴着皇后的轻呼:据儿慢些,不可失礼——

    公主殿下看着脚下的这个人,伸出手去,却在半途停住。而后蓦地笑起来,微微勾了嘴角笑出声,像是满足又如叹息——

    他果然是把你教得……太好了。

    

    可无论公主殿下如何叹息,大汉皇帝也依旧如她所言,全凭一己之好地宠着骠骑冷着大将军。仿佛要把大汉朝所有兵马收入骠骑囊中,像极了当年边关拜印的大将军。至于大将军仍只是听听朝议看看廷议,时不时被今上召进宫去夜不归宿。于是连都城里关于“卫青”的传言也从开疆拓土又转回宫廷帷幄,一如旧时新任的卫侍中。

    然后,在一个平常夜晚里,刘彻终于停下手中笔,玩味地看着坐在旁边抄抄写写的“卫侍中”。

    想不想回家?

    问题来得突然,卫青瞬间呆愣,却又像早有预料似地在下一个瞬间里规规矩矩放好笔,转向刘彻微微低头:上计尚未抄写完,臣——

    刘彻挥挥手撇撇嘴,懒懒散散倚靠着几案瞅自己的大将军:就是聊聊家常,仲卿不必拘谨。正事儿看太多了烦。

    卫青就安静坐着等聊天。

    “皇姐去找子夫闲聊的时候,可曾碰到过仲卿?”

    果真闲话家常,驴头不对马嘴。

    之前遇到过。

    卫青答得老实,说话间顺手把已抄好的奏报整理在一处。

    “皇姐近来倒是经常去找子夫聊天。”皇帝陛下伸长了手去,拨弄着座旁灯架上的火苗,一双黑色眼睛里映出一团小小的光亮。“也不知聊些什么,她可从来不惮揭露朕的短处。”刘彻继续说,玩够了灯火干脆撑起手臂支着脑袋看他,嘴角一抹不清不楚的小笑容在灯光里若隐若现。

    “从前尚会来找朕聊天儿的时候,阿姊也没少过抱怨。”

    “公主……自当不会对陛下有抱怨,陛下其实——”

    刘彻继续撑着脑袋看他,挑着眉带着笑。

    “其实……”

    卫青垂下视线卡在半途,像是在斟酌又像犹豫。

    “其实怎样?”刘彻还是撑着脑袋看他,卫青便彻底没了动静,只坐着。

    宫室无人,灯火微动。

    ——你啊。

    最终的最终,刘彻像是无奈又好笑地做了评价:仲卿就是滑头。明明知道是什么,可就是不说。从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是不是无论朕怎样做,仲卿也不会有坦承的一天?”

    “臣——绝不敢有隐瞒。”卫青端坐,郑重地低下头,像是全忘记了这只是一场“闲聊”。

    刘彻看着自己的大将军,也收敛起所有动作,端正坐好。脸上全没了戏谑的神色,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仲卿记不记得拜大将军那天?

    “臣……从未敢忘。”

    于是刘彻脸上最后那点表情也消失了。

    ——没忘就好。

    他说着,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走到臣子面前,俯下身探出手。卫青便随着他的手慢慢抬起头来,一直看到皇帝陛下那张脸、那双眼。

    漆黑无底,深不可测。

    “朕也希望,仲卿永远记得朕之前说过的话。”刘彻微微眯着眼看他,看着看着终于闭起眼睛叹息——

    “朕有时不得不觉得,是不是把你教得……太好了。”

    

    

    元狩四年,就在一个秋风清凉的好天气里,刘彻心情愉悦地在廷议上点了骠骑将军的名。

    “骠骑将军的幕下诸事,可还顺利?”

    霍去病一如往常冷着脸起身,正像个担起军务重任的万军上将:蒙陛下惦念,诸事顺遂。

    刘彻便满意点头,看着自家爱将退回去,再看着在场的众人窃窃着莫名又不得交换心得的模样,忽然露出个小小的笑容:既然说到军务,在座诸位可还记得元朔五年?

    突兀无比。

    一班大臣们面面相觑,只有大将军蓦地垂下眼去。

    元朔五年,长平侯出高阙,大败匈奴右贤王。

    实实在在一桩旧事。

    刘彻安静着等了会儿,忽地站起来,长案之后,黑袍红衣。

    “我汉之长平侯,理中朝诸事分丞相忧烦,日夜辛劳废寝忘食。朕以为,当受一。”

    声音不大,低沉悠然。如家常。

    卫青蓦地抬头,惊讶无比盯住了高高在上的万乘之尊。可刘彻只是笑,微微勾着嘴角看他的臣子们,唯独不去看卫青。

    清朗的宫室里鸦雀无声。

    有人低下头小心四顾着,慢慢伏下手去,更多人依旧愣着。

    直至殿内窸窸窣窣拜倒一片,只剩天子与他的大司马大将军一站一座在原地。天子依旧没去看他的大将军,大将军也依旧盯着他们的天子。

    ——臣,拜谢长平侯!

    整齐低沉,响彻云霄。

    仿若昔年一句绵绵细雨里的“恭迎大将军”。

    

    

    

    未完

    

    

    

    

    灯火通明的宫室里,刘彻照例在冗长的批阅后支起脑袋歪在几案间休息。他百无聊赖似地看着卫青依旧在灯下不停笔地抄写。

    “仲卿好像不痛快。”君王说。语气认真,又似乎玩笑。

    卫青便停下笔,照例恭敬又老实地回答:臣……没有。

    语调间似乎还有些无奈。

    于是刘彻笑起来,真真正正笑着,不同于白天时在群臣面前那种微小的、意义不明的笑容。他看着对方低着头在自己面前咫尺,垂目安静的模样,于是从自己的位子里俯身过去,温热的气息扑在长平侯耳边——

    朕之君侯,唯仲卿耳。

    一句话落,卫青瞬间瞪大了眼睛。

    灯架上的火光摇曳,在宫室里映出暧昧的影子。

    

    





    平阳挺直着腰背,每一步都走出了天家公主的气派。她就那样走过男人身边,却又微微顿了脚步,放低声音,柔和了语调,与椒房咫尺之外太子殿下欢呼出的一声“舅舅”混在一起,暧昧又清晰——

    妾之君侯,唯将军耳。

    

    

    

    待续

    

    


就……如果我说陛下最后的耳语其实是吓到大将军了呢233333【叫我不埋刀不舒服司机【奏凯

以及,还是那句话,陛下是有手段有立场有分寸的!公主也是!大将军也是!!

话说我总觉得刘家这姐弟俩某种角度而言真的挺像【咦】不过公主还是显然玩不过陛下就是了【喂

再以及,其实恭迎大将军那个,可以跟之前的23.大将军连起来看。这篇里没交代清楚的地方以后也会在别的篇目里写到……总之所以旧事就是个骨质疏松结构的系列文了2333333【抱头




最后,这文是刘卫无疑。为了避免像之前那样被某些emmm闲得找上门闹心,就不打单人tag了,爱咋咋地吧~

评论(31)

热度(191)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