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皮巨萌星

目前掉回汉武大帝深坑。
存文处。偶尔有涂鸦,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碎碎念……_(:з」∠)_
超超超慢速更新中……:з」∠)_

【天行九歌/韩非】利器 END

如题。

当初刷完九歌某几集的时候,一口气写了这么一个短篇(或者可以叫片段)。其实只是为了记录一下自己对韩非和卫庄的某些举动的理解……

毕竟,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心要搞大事的人没太有别的时间(不)_(:з」∠)_【大事:我ballball你们饶了我……】



!!!说明!!!

因为是紧贴着天九里红莲公主绑架案那一段的内容,所以如果没看动画的话,看这文可能会匪夷所思_(:з」∠)_



【天行九歌/韩非】利器


    当九公子带着点笑容地把小瓶子收进袖内时,房间里很安静,唯有灯火微微晃动着交错出轻盈缥缈的影子。张良看着韩非,紫女靠在案旁擎一把晶莹的玉壶往或许是九公子第二喜欢的杯子里斟酒。卫庄则一如往常倚靠窗边墙壁,抱着剑,许久后微微哼出一声笑:你可想好了。

    韩非似乎不解地看过去,脸上还是那种“天真”的笑容:卫庄兄有指教?

    天泽看来并不是个大方的人。

    韩非继续看着卫庄,卫庄的嘴角也继续带着那么点仿若嘲讽:大方到能够以一易二。

    ——一件筹码无法交换两样质物。

    九公子如是叹息,表情瞬间沉重。只可惜眉眼间仍留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既坦荡又狡猾,让这声喟叹也变得不那样十分真诚:卫庄兄所言极是……

    因此,必要舍其一。

    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唯一的问题在于——何以舍,以何取?

    紫女将酒壶放好,也侧了身去看韩非。王室贵公子便在众目睽睽下由紫兰轩女主人的手里接了杯子,负手擎美酒,似笑而非笑。

    “自然要取——太子。”韩非看着手里的酒,斩钉截铁。

    哦……?

    卫庄依旧抱着剑,唇齿间挑出一声戏谑般的疑问,嘴角是同样的似笑非笑。紫女便在案旁不露声色瞥向年轻的鬼谷先生。

    太子虽不器,尚切切于社稷。无人无事可与之并论。

    韩非喃喃地微仰了头去看窗外暮霭沉沉:若连此番道理也不懂……

    他说着,忽然就转脸去看卫庄,一双眼眸在夕照之下似乎玩笑:“流沙”不是要被卫庄兄笑死。

    这一次,卫庄没再回答他,径自起身,持剑迈步——

    你只管想法顾好“社稷”,其余的不用操心。

    韩非看着对方离开房间,无奈地对身边的张良苦笑:果然又是这样。

    如此,公子就请自便咯。

    一直端坐着的紫女也就同样站起身来,对两位客人露出个与年轻的鬼谷先生如出一辙却要温柔万分的笑:少陪。

    于是只剩下张良还站在旁边,不离不弃地陪着贵胄公子,看他喝完杯中酒又挪到案旁弯腰拎起壶来不声不响给自己满上一杯。就在张良想开口的时候,酒中仙似的韩非突然就先一步开了口:卫庄兄只要答应过就不会食言的,子房。

    张良瞬间失笑,只好点头:良正想这么说。

    

    因此,当那位百越之地的太子真的哼笑着说出“一件筹码自然不可能换得两样货物”时,冷着脸的韩非简直想拊掌。可他只是继续沉着脸咬着牙,紧蹙了眉头盯着对方,然后在冗长的静默中挤出一句艰涩的“我选——……太子。”

    言罢微微垂下视线,一眼便能看破心中的诸多挣扎。

    “弃骨肉私情取天下社稷,”转身欲行的天泽笑声如蛇:你还是知道何为明智决定。

    话很刺耳,语气也嘲讽,正如他每次面对“韩国”时所要嘲笑的那样。可韩非却在这句话之后瞬间收敛了全数艰涩与低沉,同样在眼角唇边带出一抹不屑掩藏的讥讽——我选择太子,可不代表要放弃红莲。

    声音并不十分大,却十分清晰坚定,足够让该听到的人都听个清楚。

    一直在韩非身边的张良忍不住去看他,又将视线扫向附近树丛。正在此时,从天而降的冰锋利刃就炸开在天泽脚边,突如其来,带着森森寒气变成一簇簇尖锐的花。

    你——出卖了我们的交易!!

    天泽一双暗红眼瞳盯死了韩非,被冰霜笼罩了的声音里遮不去的气急败坏。

    继而恰好有云彩飘过,明月骤隐。

    韩非的声音在瞬间的漆黑夜幕中依旧清晰:你也说过,一个筹码无法换得两全其美。何为明智,我想你也当明白。

    伴着他的话语落地,接二连三的冰刃瞬间在韩国公子与百越太子之间隔出一道坚实屏障。韩非的脸透过锋利的冰刃些微扭曲着看向被困进陷阱里的异族太子:若连骨肉亲情也护不住,何谈天下社稷。

    

    卫庄持剑,听着那句“骨肉亲情天下社稷”看着剑锋下的女人,只淡漠地冷哼:我说过,要带她走。

    

    实则由鬼谷里出来的卫先生并非不懂韩非用意,他只是忍不住要觉得多此一举。他快步走在林间羊肠道上,握紧了拳去抗拒蛇毒带来的不适,连剑鞘也被握出格格轻响——便是同样出身于韩他仍不屑韩非的此种策略——说无用之语于无用之时,便是当真维系住那一片阳光又如何。

    “你走那么快!”他身后刚刚获救的姑娘家便真的吼他,带着王室女子惯有的娇嗔。

    “我再被抓走怎么办!”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说,脚步不停:你这样的人,只是强者的饵食。

    于是他身后的少女不出所料愈加气愤地紧追几步绕到他身前——你说什么!!?

    他停下,沉默后更加用力握紧手中的剑:去新郑城门下。

    “……啊?”

    告诉城下撑伞的人,你丢了一只手镯。

    他阴沉着脸继续淡漠地交代完,再次起步前行。然而女孩子并不听他说话,只是跟在旁边寸步不离:……那你去哪儿?你不回去?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的任务。

    他不再理会她,更加快步地往前走。

    ——是回到新郑。

    

    张良站在落崖边,他身旁的九公子仍然皱着眉沉着脸,全看不出交易成功的轻松愉快。

    “卫庄兄答应过的事情,从未食言。”他说。韩非微微点头,而后在夜风里突兀地发问:可知我为何要那样说?

    张良在瞬间的不解之后,随即垂下视线去,与韩非一同看着脚下远处密林间的烟尘弥漫。

    韩兄所指,可是与天泽说的那些话?

    韩非就忽然就笑起来,虽然笑容依旧清浅且沉重。

    良以为……

    聪明过人但尚缺历练的张家少年犹豫了一下,像是做下什么决心似地坚定望向身边好友:是想留住大韩仅有的阳光。

    话落,韩非突然笑出声来,仿佛愉悦又仿佛伤感。他忍俊不禁了几声,终于转身去看张良:可知那又是为何?

    这一次张良彻底不说话了,只看着韩非。像是终于答不上来,又像终于不愿作答。

    子房啊子房。

    韩非负手喟叹,声音化在山林风中。

    “……可是我说的……不对?”

    韩非摇头,依然笑着:没有不对。只不过……更或许是“妄想”。

    

    

    鬼谷传人与王室公子在紫兰轩再见面时,已是阳光明媚清风万里。卫庄难得正坐在案前,双手覆膝,鲨齿安静着摆在几步开外的漆木座上。韩非与他对坐,身边是同样安静的张家小友。紫女优雅地给两个人杯子里斟好了水,放下精致酒壶叠手看着张良,笑。

    韩非同笑:居然是水啊。

    也好,等从父王那里回来再喝不迟。

    ——你好像,很高兴。

    卫庄看着他,虽然依旧冷笑,语气却似轻松。

    卫庄兄好像也,心情不错。

    韩非说着,端起杯来以长袖掩杯一饮而尽,仿若饮美酒:“以一易二,自当高兴。”他喝完说完,看着对方:多谢卫庄兄相助。

    话毕,果然只换来一声哼笑。旁边的紫女便像是要帮他解围似地打趣:还当九公子,是因为这难得的阳光呢。

    ——她便是这韩国阴霾天空中,唯一的阳光。

    曾几何时的新鲜旧语,犹在耳畔。

    “自然。”韩非脸上仍愉悦着,毫不介意自己被冷嘲热讽:既然还有阳光,自当尽力维护。匡社稷且扫阴霾,方为大能。

    ——若二者不能全。

    低沉漠然的一句话由韩非对面扔过来,却让张良忍不住去看身边的人。

    “卫庄兄真是,明知故问。”可韩非只伸长手去捞过酒壶,为自己重新倒满水:不如说说卫庄兄的好心情从何而来?

    这一次,卫庄罕见地没再拒绝,同样端起杯来喝一口,并不看韩非。

    “我或许发现了,一件好武器。”言毕才抬眼去看对面的人。而韩非的神情只在瞬间顿了顿,手里斟水的动作不停,语气春风和煦:那非真是要,恭喜天佑我大韩了。

    公子话音落,紫女由他手中接了壶去放好,以手背轻轻掩口,忍俊不禁的模样。

    紫女姑娘笑什么?韩非看她:我……可是说错什么了?

    紫女仍是笑,一边笑一边抬眼瞥韩非:公子只顾恭喜天佑大韩,莫不该多谢一人?

    她这样说了,韩非随即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仿佛自嘲般擎起杯子向长案对面示意:是非失礼了。紫女姑娘明鉴。

    “多谢,多谢!”

    张良便随着韩非的致谢,与他一同看向端坐在长案一端黑衣白发、面沉似水却在嘴角有笑意的鬼谷传人。

    

    

    天边晨光熹微,卫庄就在这熹微晨幕之下看着妖娆的蛇于少女肩背腰腹间游走,亲昵且毒辣。他看对方带着些小得意地对自己笑:你看,我不会中毒,我不是弱者。

    “可以把我的穴道解开了吧?”

    卫庄却只看着她,不答话也不动作。清晨阳光渐渐由林间草丛透出来,带着温度慢慢笼上少女后背。他看着她,听她在无果的安静之后继续说:可你说的对。我不够强,才会被抓被利用,才会需要你来救。等回去了,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卫先生听着,看着,微风吹过,偶尔有枯叶飘落。女孩子僵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于是卫庄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面前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亲国戚。然后他把剑插进土里,带着若有若无若讥讽笑容凑近到她面前,继续看着她。看她的眼睛里那抹期待淡去换上些微不解和瑟缩,看着她再将瑟缩重新变为期待,最终犹豫着撤开视线垂下眼去不再与他对视。

    卫庄才忽然起身,收剑,背对少女。然后毫无停顿地离开,扔了公主殿下独自在原地,全然无视那句带上了焦急的“喂!你……至少把我的穴道解开吧?!”

    

    

    韩非立于窗边,负手看着湛蓝青空与明媚阳光,身边是抱臂持剑倚靠着墙壁的年轻人。

    既为大韩王亲,自当化身利器。

    笃信法行天下的九公子言辞恳切语调悠长:非代舍妹,同谢鬼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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