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霍金】察 END
这篇就是用来勾引鼓励 @逗莎包 姑娘交换撸文的那篇霍光x金日磾。
照例起名废。……原本想叫《猹》的。【不
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以及我的文风(如果有这种东西)果然也就这样了,换了CP也救不了了orz
CP:霍光/金日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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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霍金】察
霍光从不觉得自己是先帝门生。唯一或可被称作先帝门生的人分明是他的兄长,那位八百骠骑横大漠的悍勇小将军。
因此,当有人说他“像先帝”,霍光很惊讶。
新帝初立时,霍光极少与金日磾见面,即便他们同为辅佐幼主的重臣。霍光也完全不关心金日磾在做什么,于自己所不知道的时间与地点。可奇怪的是,当他终于难得与对方相见,看那位昔日异族身穿长裾,安安静静坐在案后吃吃吃,却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彼时群臣聚会,蒙天子圣恩自由自在吃喝谈笑。霍光在少年帝王侧近坐着,听天子与公主谈笑,眼睛忍不住往下瞥——那里正坐着位超然物外的车骑将军,低着头扒饭,不理人。霍光悄悄看着他吃,吃得碗里见了底,突然觉得好笑。
或许该去找他说说话。大将军如是想,免得被人怪罪生疏了同僚。然后他便眼睁睁看着上官将军走过去,端着酒。看着金日磾停下吃饭端起酒碗,看着两个人一饮而尽。
“大将军在看什么?”
主位上的少年突然转了头,好奇地询问。霍光回过神来要作答,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捧着酒碗,不巧一头扎进去,漾湿了一块袍袖。
皇帝陛下在旁边忍不住咯咯笑着拉住自家姐姐的手:皇姐快看,大将军出错儿了!
天子一言,万籁俱寂。
从来无错的大司马大将军端着半碗酒,只好哭笑不得地受同僚瞩目。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位小王子。
于是霍光决定去跟金日磾聊一聊,不为宴会上的那碗酒。
大将军难得悠闲地出门去,一路徒步到了车骑将军府,一板一眼入府门,半分差池也没有。
金日磾果然没像其他朝臣那样或委婉或率直地提起大将军的宴会趣闻,依旧认真地款待了他:端出一壶茶,摆上两只碗。热乎乎的茶汤上白气袅袅。霍光低头瞧一瞧再端起来闻一闻,最后喝一口,放下碗笑:还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啊。
高鼻深目长发微卷的将军垂着眼摆好自己的茶,忽然勾起嘴角盯着茶碗说,这样压饿。
霍光愣了愣随即跟着笑,笑够了瞧对方坐好在对面于是说,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旧事。
什么事?
金日磾搅搅自己的茶,低头喝一口。模样儿看起来仍像是吃饭。
“或许你也知道,”霍光学着对方搅自己的茶,一下一下又一下,语气沉静,当真像在回忆经年的过往:舅舅最初就是以车骑将军袭龙城。
没头没尾,不明不白。
金日磾蓦地停住动作,像是被一口茶噎住,半晌终于咽下去。“嗯,当然知道。龙城失守之后,我们就全都知道了。”
霍光继续搅自己的茶,也不抬眼看他,更没在意所谓“我们”是什么。
等他们终于喝饱了茶,霍将军站起来微微舒展了身体再拱手:多谢款待,在下告辞。
原来只是来吃一顿?
金日磾略显细薄的唇角弯起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
晴天午后,闭着门,白色阳光透进屋子照在灯火上。霍光也弯起唇角:真有重要事情,翁叔会让我在这里商量?
“霍光”与“金日磾”,朝下不见朝上见,公事公办如路人。可是或许所有人都知道,大将军最放心的就是这位旧日里的小王子。
两个人面对面带着微笑,笑到金日磾只好挥手——好吧好吧,反正我一直说不过你——
宽袍长袖跟着晃来晃去,车骑将军即便在家也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然而那只带着袖子一起晃的手随即就被一把抓住,紧紧攥进大将军手里。
“沉静俊秀”的霍光垂下眼,抓住那只手凑到嘴边低声说:所以,车骑将军……动心吗?
字字句句,轻柔无比钻进指缝儿里。
周遭突然静下来,彻彻底底的安静如无人烟。
然后足足高出霍光一个头的现任车骑将军回答:“不。”
声音不大,斩钉截铁。
霍光抬头看过去,依旧抓着对方的手。
“哦?”
“子孟……也一定认为现在不是再继续打下去的时候了。”
驴头不对马嘴。
可金日磾的声音很认真,眼睛更认真,认真无比地看着霍光,一只手老老实实被握住挨在对方腮边,说着仿佛不着边际的正经话。
从来没在嘴仗里输过的霍光突然哑巴了。攥着那只手,呆呆看着眼前这位似乎直拙的旧友。
两位朝廷重臣如此这般站了半天,或许是金日磾终于觉得自己不应该被对方一直攥着手,有些无奈地率先收回了视线: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像景桓侯。
“……怎么不像了。”霍光依旧看他,喃喃着不情不愿被对方挣脱了手。
——先帝都说过我像。
“也不像烈侯。”金日磾听若未闻继续评价,顺便甩了两下手,大袖子跟着一起晃来晃去。
霍光突然微蹙起眉头,盯着对方,看对方抿了抿嘴唇——
“倒是很像——”
“哪个再说你谨慎持重,我第一个反对。”霍光惊魂未定地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捂在对方嘴巴上,些微狼狈。而金日磾就站在那里被他捂着嘴。
可等霍光出完那口气,突然笑了。
原因不明,如释重负。
“这样就好。这样……才好。”
霍光笑过、说过,放开手去整理自己的衣装。
金日磾看他整理,微微露出个同样的笑容:“这样最好。”
完
金日磾跟霍光学会了做茶。
然而与其说是“做茶”,不如说“做饭”更恰当。
向来很老实的小王子认真看着霍侍中加入一味又一味佐料,终于忍不住问: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霍光一边低头操作一边解释:这样压饿。
等做好了茶,一人一碗摆到面前,金日磾瞧着自己那份儿,又悄悄瞧了瞧对面碗里。然后端起碗来一大口。
嚼嚼嚼。
“如何?”霍侍中端着碗盯着他,问。
“嗯……”小王子点点头:不难吃。
完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大司马大将军也行将就木,捧着一碗好茶想起那句话,却觉得有点儿小难过。
完。
低配版刘卫【不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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