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完全是意外产物。新入秦汉交通考，看着看着觉得可以写个什么→v→

于是就有了这个……然而开始并没打算这么快贴，只因为@豆莎包 说今天要贴个霍金文，里面有内容跟这个有勾连~XDDDD【一起来蹲等~<(=▽=)>

#注意#

CP是 赵破奴x霍去病！

内容上有一点点跟旧事系列关联，至于是哪一点~允许我不说【滚【论写什么都喜欢一套设定到死的我

以及请原谅我这个起名废OTL，内容大概其实并没有标题这么…有戏【一切都是错觉【。

其余的好像就没什么特别需要说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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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赵霍】凶兽

    赵破奴送了件礼物给他们的小将军。或许是他唯一送出的礼物。

    夕阳西下的金红色傍晚，赵小校照例在巍峨宫门外静待霍侍中，只不过比起往日身上多了件东西。

    霍去病也按时由宫内步出，深衣小冠淡漠着脸。

    少年瞧了眼自家校尉，没表情，不说话。赵破奴略艰难地对他拱手低头，几乎把脸埋进一丛皮毛里。霍去病看着他对自己礼毕，抬脚即走。赵破奴跟在他身侧半步之后。实则他已经思考过许久，在等待小将军的空隙里。可真到了对方面前，仍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傍晚的长安街市热热闹闹，不少人都要看他们一眼。不因为冷峻的小少爷也不因为沉默的小军爷，或许只因为那一团皮毛——

    赵破奴并不往暖烘烘的怀里看，只盯着霍少爷的背影跟着往前走。走向他们一贯熟门熟路的卫家。

    “哪儿来的。”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霍去病终于问。语气听不出喜怒，简直跟他的天子师傅一模一样。

    路上……捡的。

    赵破奴回答。说话的时候，那一小团在怀里动了动，翻出双眼睛，眯成条线看着怀抱之外的世界。而霍去病没再理他，径直入了卫家门。赵破奴跟进去，照例站在院子里，看卫家小妻对着霍去病笑：霍少爷回来了。

    嗯。

    霍去病应过一声，转过脸去看赵破奴，视线落在他怀里。女人的视线便也跟过来，随即忍不住小小地惊呼——啊呀，这是……！

    “路上捡来的。”霍少爷面无表情看自家小校尉怀里的那团皮毛，刻板着语气解释说明。随着少年的声音，赵破奴怀里的小东西终于不安分地睁开眼、举起爪子，探出脑袋：圆滚滚毛茸茸。

    看着霍去病。

    赵破奴送了只大猫给霍去病。并不因为觉得霍少爷适合驯养此类凶兽，只因为是路上捡来的。而霍去病也从不过问来源真假，只扔在舅舅家院子里，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架势。

    初时，照顾大猫的并不是赵破奴，更不是霍去病。而是那位向来温顺贤惠的卫家小妻。

    休沐日子里霍去病难得安静坐在园子里看书——怀里抱着剑，膝盖上摊着书，仰头看天。等他听到响动低头去瞧，卫夫人已经抱了并不小巧的小家伙在怀里，小心地喂食。霍去病安静看着，微风拂过树梢沙沙响。小小的大猫一只爪子扒在女人衣袖上，随着她的手来回晃动。

    居然有些可爱。

    不知是否看得太久，女人忽然停住手里动作，回过头来看霍去病，露出个如常的温婉笑容：霍少爷也来试试？

    女人一双褐色眼瞳在阳光映照下几乎闪闪发亮，瞧得霍少爷瞥开眼去重新看书。

    与卫青不同，卫夫人从不称呼霍去病为“去病”，取而代之以中规中矩却略显生疏的“霍少爷”。于是卫家的仆人们也都随着主人，一口一个“霍少爷”。

    后来，终于回府的卫青也见到这只猫，吃惊过后忍不住笑：哪儿来的啊？

    “路上捡的，就带回来了。”霍去病撇嘴在夜幕前的园子里，浅色衣袍勾勒出小将军身形。少年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看着那只同样无聊地蜷踞着的小大猫；然后看着舅舅走过去蹲在它旁边，伸出手去摸一摸。

    “还很小呢。”卫青说。

    “嗯，还不会咬人。”霍少爷追加，语气雀跃，真真正正没长大的孩子。

    于是卫青又笑了，却不知在笑些什么。少年只呆呆地看仿佛童心大作的舅舅盯着“猫”，半天才站起来。

    “既然还小，就放在这里吧。”

    “嗯。”霍去病应一声，对着终于走到面前来的卫青露出个笑容：舅舅！

    初临的夜幕下小少爷笑得见牙不见眼。

    大猫长得很快，很快就不再像猫。

    赵破奴再跟着小将军到卫家时，有一瞬间的错愕——原本脏兮兮的毛团子正站在院子里看他，吊着眼，数步之遥，头上刻着“王”。走在赵破奴身前的霍去病仿佛丝毫未觉，一直走过了大猫走到廊下才回头看他，一双黑眼睛：怎么，怕它？

    赵破奴又愣了愣，看看大猫看看小将军，而后摇头：不，卑将只是……

    “把它弄走吧。”小少爷突然说。说的时候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语调起伏，正如初见大猫的那一天。

    “卫夫人已经喂不了它了。”少年继续半转身子看着自己的校尉：哪儿捡来的还哪儿去吧。

    赵破奴彻底呆愣下来，看向一直在院子里翘着尾巴转圈的大猫，再看自己的小将军，许久后拱手低头：诺。

    大猫喜欢在卫家院子里转圈，瞧瞧这里闻闻那里，偶尔跳上廊间栏杆威风凛凛看天，却从不去霍去病身边——毋宁说很远便绕开。卫府仆人们大多有些怕，看着已经越来越不像猫的大猫，无人敢去亲近。除了偶尔归家的卫青、温柔贤淑的卫夫人，以及更加偶尔拜访的赵校尉。至于霍去病，不怕人的大猫唯独要躲开霍少爷——井水不犯河水的腔调。

    赵破奴终究收回了自己送出的那件“礼物”，由卫家。羽林郎们用笼子装了去放在车上，跟随在小将军与赵校尉之后。大猫走时，卫青照例不在府上；卫夫人站在院子里目送，一双温顺的眼睛里似乎些微忧愁。霍去病看她一眼，一如往常走出去，跨上马，乌甲红袍佩刀在手的英武小将军。

    大猫当然不能带入军中。更不可能放归山林。

    上林苑是个好地方，珍禽异兽，飞鸟游鱼。

    羽林们带着稀奇，把笼子卸下打开看着大猫悠闲着走出来，在赵破奴身边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众人面前的空地上，望着眼前一片广阔到不知边际的园林。

    风过树梢，依旧沙沙响。

    霍去病看了会儿，径自走上去，抬脚。

    小将军爱蹴鞠，此次头一遭蹴大猫。

    羽林卫士们目瞪口呆看着尚未长成的凶兽被小将军一脚踢得撒开了爪子，不成腔调地嚎叫着一阵忙乱就蹿得踪影全无。

    “嫖姚校尉！这——”

    “陛下吩咐圈养——”

    ——陛下不会喜欢的。

    霍去病轻描淡写瞥一眼，截断了七嘴八舌的惊慌提醒，顺便多看了眼赵破奴。

    “这种老虎。”

    赵校尉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低了头，全无缘由。

    不知何时，长安城里多了条谈资：今上爱徒、嫖姚校尉霍侍中饲虎，一头特别温顺听话的虎。

    “霍去病”就是“霍去病”，连老虎也要怕他。况人乎？

    赵破奴突然后悔自己捡来了这个“礼物”。

    只是在城外看到这么一团脏兮兮毛茸茸的东西，睁着眼歪着爪子隐在草窠里；只是没来由觉得似曾相识，却未想过这其实是一头凶兽；只不过眼下还小。

    实则赵破奴总觉得小将军的眼神果真有些像。自从与大猫一同盯着自己看就愈发觉得像——说不清道不明，无关紧要又有那么一丁点儿实实在在映到了眼睛里。

    从那一刻起，赵校尉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送了这个“礼物”给霍少爷。

    目睹霍去病一脚踢飞了大猫的赵校尉更加后悔，虽然仍说不出原因。

    而等到他听见长安城里这样一件无关痛痒又阴阳怪气的闲谈时，是他最后悔的时刻。

    “霍去病”是他们所不懂的。“霍去病”也是他们永远不能懂的。

    霍去病开口对卫夫人说“捡来的”时，赵破奴简直受宠若惊。虽然小少爷之后该是从不过问那只大猫的死活。

    上林苑里珍禽猛兽无计其数。赵校尉忍不住想，因此该不会计较那只多出来的大猫。

    直到冬月里响彻四方的虎啸。

    其实这一点儿也不新鲜。

    上林苑里不止一头虎，当然也就不止一声虎啸。只不过那一声尤其响亮，响亮到足够传遍四方无人不晓。

    “赵破奴！！”嫖姚校尉吼他，骑在马上拿鞭子指他的脑袋：本将号令你没听到？！

    齐刷刷的骠骑队伍里，唯独赵破奴行差踏错一小步——

    赵小校只能滚下马去谢罪，不带一句辩解。

    后来，被打了军棍的赵破奴只好趴着，双臂伏在枕头上发呆。

    “你今天怎么了，一声老虎叫就把马惊了。”与赵破奴交好的士兵们纷纷来看——既是为了安慰也是为了瞧热闹——向来谨慎的赵破奴、跟着嫖姚校尉混了多年的赵破奴居然被霍少爷罚了。

    “我走神了。”赵破奴继续扒着枕头苦着脸：居然走神了。

    于是有人嘿嘿嘿地笑起来，十足不怀好意的模样。赵破奴翻起眼来看对方：才不是被吓的！！

    人前的赵小校完全失去了在霍去病身边时的那份沉默，无比正常地是个大孩子。于是笑的人又多了几个。

    “谁说你吓着了？嘿嘿，破奴啊你是真不知道老虎为啥叫？”

    赵破奴看看他们，继续翻了个白眼趴在枕头上，顺便把耳朵也挡住：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算了！”大家哈哈笑地拍他的肩背，噼噼啪啪着：等哪天想知道了尽管来问！哥哥们告诉你！

    “滚滚滚！”

    赵破奴终于不知道那声嘹远的虎啸究竟为何。

    后来狩猎时，赵校尉也见过死在刀箭之下的老虎。

    可惜大猫都长得差不多，况且入上林时，对方还不是一只真正的“大猫”。

    霍去病对着那些斑驳的花纹与尸体没有任何异于往常的表现，赵破奴也淡定地跟大家一起点数猎物。

    即便他同样知道上林苑里的老虎大多是圈养以供斗兽观赏。

    既然小将军不喜欢，又何必去在意是不是某一只。

    只是不像猫的猫罢了。

    再后来，直到赵破奴掌虎贲、帅轻骑，封侯拜将连他自己也成了“大猫”之一，冬日里依旧有虎啸。异常嘹亮，异常悠远。彼时他也早已知道那嘹亮悠远的虎啸究竟是为何。

    只是再也没有曾经“捡到”大猫的小将军被他搂在怀里。

    了

    赵破奴是在去往未央宫的路上发现它的。就窝在草里，无力地张着四只爪子闭着眼。圆头圆脑一对小耳朵。

    少年人停下脚，手里握住佩刀四顾——风过沙沙响，脚底下的小大猫呼噜呼噜跟着响。于是赵破奴低头去看，对方也正努力地看他，却又像是毫不在意的一瞥，懒洋洋着半眯着眼。小军官蹲下身去伸出手，毛绒绒的爪子打在袖口，不声不响。

    赵破奴第一次见霍去病也是在军营里，小男孩儿正趴在草地里晒太阳，枕着手臂闭着眼，脸上沾着灰土额角还有淤青。赵小校小心翼翼站在对方身侧一步之前，挡住了一角阳光。于是对方努力睁开眼看过去，却又仿佛丝毫不在意——

    赵破奴从草窠里抱起那一团脏兮兮的皮毛，小东西伸直了四爪刨了两下便被他包在臂弯里。继续迈步往前走。

    完

冬天老虎叫的带劲儿的时候就是发情求交配的时候~╰(*°▽°*)╯【。

以及秦汉时多虎患，所以老虎大概其实是反面角色……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