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掉回汉武大帝深坑。
存文处。偶尔有涂鸦,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碎碎念……_(:з」∠)_
超超超慢速更新中……:з」∠)_
 

【秦时明月/卫聂】蜡桃 FIN

果然越忙脑洞就越大而且是堵不住的那种……orz

一直想拿这个送礼梗用在卫先生跟盖先生身上…。顺便不太满意之前开的一个送礼脑洞,于是又开出了个这。orz时间背景是还没有行动电话的时代……

个人很喜欢张先生,因为有事没事他就会出现在卫先生身边。OTZ

设定延续之前开过的无数秦时脑洞……卫良发小,盖先生属于半路的程咬金=u=

但是卫聂无误~~(其实更喜欢卫聂卫互来着╮(╯u╰)╭)


===========

【秦时明月/卫聂】蜡桃


(1)

    夏日夜晚,微凉的风穿过窗户,吹过他的头发。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让他觉得烦躁。于是他起身,打开电视,让新闻来制造些吵闹。他的客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友好而礼貌地瞧着他。

    不无聊么,看会儿电视吧。

    对方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有点尴尬。“没事,你忙你的。晚上过来打扰,抱歉。”

    他听过,哼笑着,带出点嘲讽味道:师哥何必这么客气。难得大驾光临一次,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话毕,不太在意地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隔壁房间偶尔传来细小响动,这让沙发上的来访者有些不安。“要不,我让她过来吧,别再弄坏了你的东西。”然而对方并不领情,只是继续无所谓地笑,那笑声混在新闻播报员的甜美嗓音里,显得不清不楚暧昧不明:不要紧,与其说这个,不如我打个电话给那家伙,让他快点来。简直了,把人约来我家,自己倒不见了。

    于是沙发上的男人只好安静地看着他打电话,夏季夜风继续吹拂过整个房间。

    ——还没出门?马上过来,人早到了。

    ——不是你说的得交给你不能代收么?知道了就快点。

    然后,电话另一端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原本有些不耐烦的他猛然沉默下来,像是被人突然静了音。直到电话两端都安静了许久,他才又哼笑一声,满满的讥讽: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的提醒。快过来,我不会再打第二次。

    天知道他与沙发上那个家伙并处一室有多不自在。这种不自在的感觉简直超越一切,让他想交出房屋主权,干脆出去。不过,就在他想装作毫不在意继续看书的时候,终于有人从隔壁房间奔回了客厅——对方带来的小丫头。小姑娘在客厅门口停了脚步,稍作矜持便又迅速扑到来客身旁,攀上对方肩头,在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他看过去,却与客人的目光对个正着。于是他只好继续挑着嘴角似笑非笑:怎么?那房间里有什么吗?

    对面的男人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不太确定地看着他,“丫头说,那房间里……有两个大桃子。”

    他挑眉:桃子怎么了?

    “……小庄,你是不是——”

    他突然摆手,仿佛有些气急败坏,“师哥若喜欢,就送给你。”那两个桃子,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叔叔,我们家也有。

    可是小女孩这样回答他。一句童言无忌,仿佛戳破了什么不该涉及的禁忌。

    “爸爸,那两个大桃跟咱们家的一模一样的,你看到没。真的,我还以为只有咱们家才有呢。你不是说买不到的么?”

    对方闻言,轻轻笑了一声,仿佛平淡,又仿佛些微尴尬。

    

    (2)

    那是两只大水蜜桃,色泽鲜艳诱人,怎么看都让人有想咬一口下去的冲动。

    他站在柜台外面看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冲着售货员招呼:帮我拿那对桃子下来看看。

    桃子是当地特产,蜡质,栩栩如生,红尖儿绿叶,美丽诱人。价格自然也好。他小心翼翼拿着,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久到售货员几乎要出声询问。也许是察觉到了销售人员的不满,他终于收手,笑一声,自嘲似地摇摇头;然后对着柜台里的人招呼:就要这对儿。

    

    (3)

    下午,带着两只桃子回学校的他几乎被人围观了——虽然并没有任何人敢于真的围上来参观。但这不代表他听不到那些议论。

    ——看到了么,卫老师带了好大两个桃子回来。

    ——是要送人吧,这种特产礼品,一般不会自己买来摆。

    ——噗,卫老师有朋友啊?

    ——说什么呢,多没礼貌!……也不一定啦,说不定真是自己摆来看,毕竟是借调的嘛。

    ——你这说法算什么啊,还不是没朋友?这种东西又不好带,路远很容易坏掉。

    ——送人的话,那关系肯定相当不错了,这么又贵又费劲儿的东西。

    ——哈哈,卫老师么?

    他装聋作哑,只是带着桃子回了宿舍,小心翼翼摆到玻璃柜最里面,隔着玻璃看它们。果然栩栩如生,此地特产。

    实际上,他已经暗自琢磨了很久,甚至有些苦恼。正如那些同事们议论的,他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朋友,因此原本不必费心思琢磨这些人情往来。可当初他就是在抵达这陌生城市的第一时间便想到,要给对方带点什么回去。

    最好是仅产于此地,他方无有的特色——那种除非到这里否则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想,几乎走火入魔。他仅能想到的让自己心甘情愿去买礼物相送的那个人。他想过好多礼物,从吃吃喝喝到日常家用,甚至无奈地想到过暧昧又无趣的巧克力。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不能是吃的、不能是用的,吃的用的吃掉了用掉了,便没了。他要送对方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礼物,摆在那里,让对方看到时,至少能想起这是曾经自己送去的东西。

    于是他抱了两只大大的水蜜桃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又无比严肃地摆在玻璃柜中。

    

    (4)

    他给对方打电话。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又带着点讽刺。甚至连脸上也显出那种轻蔑的表情。一如对方那张木头般了然无趣的扑克脸,“嘲讽脸”就是他的“面无表情”。

    ——师哥下个周末有时间吧?见一面。

    开门见山,即便是在一个公用的陌生号码里,他也毫不多话,自报家门通告内容一气呵成。而对方也并没问他究竟是谁、有什么事,只在电话另一端确认了日程,便应下邀约。他简直爱死了两个人间的这种状态,这至少说明,他们之间那十几年的默契仍然健在。

    ——周六,你空出一个下午,我到时给你电话。

    “好。”

    

    (5)

    临行前一天,他才又急匆匆去了那家商店,却再找不到相同的两只桃子。于是他有点急,态度也恶劣了很多。高鼻深目配上略浅色的眼仁,加之向来严肃又恶劣的语调,几乎让售货员小姑娘瑟缩。

    “真……真的没有了,那桃子很好卖的。”

    多久能补到货?

    “这、……这我也不敢说。”

    他觉得突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侵袭了自己。原本,他只是临时起意,迫切地想再买一对儿一模一样的桃子。

    其实只是毫无实用价值的摆件,放在家里或许还可能占用原本就局促的空间,没有任何价值。可他就是想在自己家里也摆一对儿。一模一样——跟送给对方的那对一模一样。实际上这也是全然无意义的行为。他只是想这么做,仿佛只要这样做了,自己跟对方之间就还能存留下什么联系似的。明明是白日做梦。

    可现如今,就连这白日梦,也没法继续做下去了。

    

    (6)

    卫先生只好抱着两只水蜜桃回去。他下了火车便给对方打电话,然后就被堵在地铁里好久好久。当然,因为这并不是他的城市,卫先生在这里也只是访客。可他宁愿多转一次车多费一天时间也想亲自把礼物送到对方手上。可当西装革履的他拖着行李箱终于挤出地铁找到自己的落脚处,天也已经完全黑透。对方的所在地也从公司转到了家里。

    “我们过去找你吧,顺便一起吃个饭。”对方的声音一如从前许多年里那样温和平淡,没什么起伏。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却笑得很失败——连聋子都能听得出那是一声没能掩饰好的冷笑。

    算了吧,不用。天黑了,在家好好呆着。

    对方说了“我们”,于是那个复数人称究竟代表着什么,他用膝盖也能想得出。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对方送礼物,绝没有闲情逸致去了解对方未来的另一半。他甚至想,绝不要知道那个“她”是谁。他怕自己知道之后会生出不必要的愤怒。即便他其实能猜得到究竟是谁。

    ——这个酒店你知道的吧。那就好。我退房的时候把东西留在前台,你明天有空过来取一下吧。

    他说完,沉默了两秒钟,然后继续:一定要来。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7)

    他当然怕对方干脆会放弃那个新婚礼物。毕竟,对方是个哪怕就住在临市也不会主动给他打一通电话的人。他知道这并非对方无情,只不过天性如此——又闷又冷,像块无趣的木头。这样的一个家伙,难得有女人愿意以身相许。自己该高兴不是么?

    他却高兴不起来。

    对方隔天终于给他打电话:“礼物收到了,很漂亮很喜欢……谢谢。”

    他坐在办公桌后,阴沉沉地笑:师哥喜欢就好。

    “小庄……对不起。”

    他简直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样习惯于道歉,甚至是对一件完全错不在己的事。这让他几乎感到恼火。

    ——师哥干嘛道歉。我还上课,就这样吧。

    晚间教学楼里只剩阴惨惨的灯光,空无旁人。

    这是对方主动打给他的第一通电话,应该也是最后一通。

    他挂掉电话,抬头,就看到自己唯一算得上好朋友的好朋友靠在门边笑他:下课这么久了,还不走,约会呢?

    于是他眄了对方一眼:明知故问。

    “卫老师你累不累啊。”对方一边嘲笑他,一边咋舌;却又不经意似地继续:“下个月我出差去那儿,要不要给你带东西啊。”

    他听到,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斩钉截铁。

    蜡桃,一对儿的那种。

    “拒绝。那东西超难带,坏在路上算谁的?”

    于是他沉默,用那双浅色眼睛盯着对方,罗曼灰的头发在灯下晕出几乎刺目的光。

    

    (8)

    他最终如愿以偿拿到了一对儿蜡桃,跟自己送出去那对儿一模一样。他把桃子摆好在橱柜里,然后去请张良吃饭。席间,对方玩笑似地问他:这就满足了?

    他点头。

    “不是卫先生你的风格啊?”

    于是他抬眼看他,冷冰冰地看着。

    “好吧好吧。”对方只好摆手,“你喜欢就好啦。我反正无所谓的。”

    他笑起来,很嘲讽的卫氏笑容:你这样说我真的好么,我们明明一样不是吗。

    说话的时候,餐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样一句嘲讽也几乎湮没在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中。可对方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句话,因此瞬间收敛了玩笑的表情,变得严肃。像是什么妖怪突然被道人打回了原型。细长的漂亮眼睛眯起来,同样嘲笑着盯住面前的朋友:“可我跟你不一样,小庄。”对方一边说着,一边伸过筷子来点了点他的嘴唇,“我绝不会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哦。那你就尽量多换两棵试试看吧。

    话毕,他继续低头吃菜,再也不去管愣了一秒之后放声大笑起来的张良。

    

    (9)

    他摆了两只桃在家里,娇艳欲滴,美味无比。即便那家伙其实从未拜访过他的家——甚至连电话也不再有。他们有各自的工作、同事与生活;相邻两个城市,仿佛相邻两个世界。他也就这样满于现状,按部就班过日子。

    他当初打定主意要送对方一份足够保持到永远的礼物——不会被吃掉,不会被用掉,只要想,就能一直存在。有的时候,他用手指敲敲那个桃,总会有一干脆在上面戳两个窟窿出来的冲动。蜡质桃子本就是空心的,敲起来也只会有并不清脆的“空空”声。如他的家,空荡荡着,除了必备家具、书籍课本、四壁白墙再加上一个他,什么也没剩下。

    直到有一天,张良给他打电话,语气里不知为何透着点炫耀或者嘲笑。

    “他来这儿了,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必须知道。

    “好吧。我忘记了,是我跟他一个系统。不是卫先生你。”不知何时起,张良再不会称呼他为“小庄”。虽然这个称呼最初由张良而起,却有个家伙把这个称呼用的比他更好。

    “他那儿有份材料,我让他送到你那里了,晚些过去取。不用谢我。”

    他愣住,似乎没能理解对方那些炫耀的文字究竟都表达了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如约空出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静候对方光临。

    然后,他觉得他想把张良大卸八块。

    

    (10)

    实际上,他与张良是极其相似的同类人,同样深思熟虑,睚眦必报。因此张良绝不会因为突然泛滥了助人为乐的同情心就把那个家伙约到他家。当他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对方,以及对方身边的小姑娘,他便瞬间明白了。

    “她妈妈也出差,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扔下。”对方有些抱歉地轻笑着解释。虽然那笑容依旧如从前,在他看来是那样淡漠又木然。

    ——请进,恭候多时。

    

    (11)

    他从不会把桃子摆出来,总是放在玻璃柜中,平日里只有路过柜子才会看一眼。他也从未料到对方真的会把那样两个脆弱易碎的蜡桃保存了那么久,久到连小姑娘都记得家里有这样两个一模一样的桃子。

    不过他绝不会觉得尴尬,毋宁说反而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期待,就仿佛这两个桃并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这就是他,从来特立独行的卫先生的做派。于是他彻底冷静下来,干脆放下书,看着小女孩:你们家的桃子也摆在柜子里?

    “不啊,是在外面的。”

    他发现对方坐在沙发上微微动了动,手指在一旁的资料袋上不经意般摩挲了几下。

    “不过后来坏掉了一个。”小姑娘说着,笑起来,吐吐舌头,“太容易坏了,不小心就捏碎了。”

    他听过,愣了一下,随即觉得无所谓。可对方的脸色却变得微妙,像是愧疚般地垂下漆黑的眼睛。

    ——对不起……,小庄。

    他简直要气得笑起来,轻蔑地哼了一声。时至今日,多少年时光过去,他仍不明白对方的这个习惯:师哥是不是对谁都会这样,有事没事就说对不起?

    ——或者是,你盖聂真觉得欠了我什么。

    诚然,这后一句他绝不会在小女孩儿面前说出口。虽然卫先生确实性格恶劣,却也没恶劣到要在对方的小丫头面前这样刺探对方。

    “我们想让爸爸再买只回来的。”而小姑娘慌忙为自己的家长辩护,一脸认:“可爸爸说买不到了……叔叔不要怪爸爸。”

    当然买不到——他太知道了。然后,就在他想继续调侃两句的时候,门锁响动。甚至不及房屋主人反应,张良已经一副熟络模样,靠在客厅门边,一双狐狸眼睛里满满的笑模样。“抱歉啊,来晚了。等很久?”

    

    (12)

    他按捺性子,看着张良跟对方交接完毕,相互客气寒暄了几句。无非工作上的你来我往,却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客人。他太了解张良,两个人从儿时建立起的交情让他明白张良所想所欲——他们是有彼此房子的钥匙,可张良每次来都是规规矩矩敲门,唯独这一次,用了钥匙。

    唯独这一次。

    他暗自想着,却越想越想笑,愤怒得想笑。

    ——这样恶劣的玩笑,在张先生看来却是乐此不疲的调剂。

    因此,最后当张良提议要下楼去送父女一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他明白一切都已经是过去时,却还是忍不住想再对那块木头解释些什么。一如当初鬼使神差般想起来去买一对一模一样的、毫无用处的蜡桃。

    

    (13)

    时间不早,小区里人烟稀少。他们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周围的合欢树叶在夏季微风中沙沙作响。他一脚一脚踩在那些粉色的败落花絮上,微微偏了视线,看着黄色灯光落在对方黑色的头发上。他们之间空白了这几年,仿佛消磨尽了一切可以进行的交谈。

    他一路上都在暗自措辞该如何开口,却又觉得自己就算开了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要说说那个被捏碎的蜡桃?他兀自想着,几乎要笑出来。抬头,却发现拐过眼前这道墙这个弯,就是分别的地方——他甚至听到了张良在另一边逗弄小女孩的声音。即便已经走得足够慢,一段路总有被走完的时候。

    这一点儿也不像他,那个有一张刻板嘲讽脸的卫先生。于是他自嘲着笑一声,停下脚步。对方转过头看他,也跟着停了脚。两个人毕竟有过十几年的默契,并不是两个桃子几年时光就能擦干抹净的。便是这种默契,让他伸出了手。

    徐徐微风中仿佛还带着白天炽热的太阳味道,昏黄的老式路灯也因为那些夜风而微微晃动,这让他们的影子也摇晃起来。

    ——小丫头你说说,你该叫我叔叔还是哥哥啊?

    转角另一边,张良还在逗着初见面的小姑娘。而小女孩仿佛真的苦恼着认真思考起来。他伸出手,一把搂过对方,实实在在一个拥抱。一个早了多少年他就应该给出的拥抱,一个本该在当年用两只蜡桃换来的临别拥抱。

    他想解释,诸如我是一个人,一直一个人;诸如张良只是有钥匙;诸如那两个蜡桃我一直伺候得很小心,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搂抱住对方,在晃动的路灯下。因为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对他而言、对对方而言,半分意义也没有,就像那两个除了好看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脆弱蜡桃。

    

    (14)

    对方在他耳边叹息,然后沉闷开口。那嗓音略沙哑,仿佛这些年从未改变。

    ——张先生难道什么都不会跟我说么,小庄。

    对方一直很礼貌地称呼张良为“张先生”,也一直固执地用着这个从张良那里学来的昵称称呼他为“小庄”,无论是他二十岁、二十五岁,还是三十岁、三十五岁的时候,从未改口。他们彼此如此了解,对方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此时此刻这种默契反而让他极端想笑——嘲笑自己的踟蹰与多虑。

    果然,张良是算计好了一切才会敢于这样耍弄自己。他们都是喜欢看笑话的人,而且深谋远虑睚眦必报。他放开对方,退开两步。对方的黑色头发被风吹拂着,脸上投下阴影。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想再靠过去,于是他再次抬起手,却在对方脸前停住了。

    这只不过是蜡桃——无论现在他做什么,他知道对方都不会动也不会躲。他认识的“师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他也知道这些都是蜡桃,光鲜漂亮,又脆弱。一戳就破。

    于是他挑着嘴角笑一下,挥挥手。

    对方也笑,可语气里还是止不住透出些惯常的沉闷味道。

    “再见,小庄。”

    

    (15)

    卫庄把桃子摆上了桌,试着用手指叩了叩,于是漂亮的水蜜桃如约发出“空空”的闷响。

    卫庄无聊地用手指戳着桃子,淡漠地看着自己摆了多年的脆弱装饰品。

    卫庄用了点力气,于是“噗”的一声,桃子上多出一个窟窿;只是薄薄一层蜡,上了颜色做成桃子形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卫庄把桃子掰开,有碎屑掉在桌子上。

    卫庄把桃子掰成了几片,然后把满桌子碎屑都扫到一片桃子壳里。

    张良依旧靠在客厅门框边,抱着手臂参观整个施工过程。

    “这些,够做一根蜡烛的么?”

    卫庄站起来,端着那些桃子碎片走到厨房,干净利落扔进垃圾桶。

    

    (16)

    张良无聊地拨弄电话线,笑着说:我好歹只要打败世界上一半的人。而你,卫先生,全世界都是你情敌,不输才怪。

    卫庄哼笑一声,满满的讥讽: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的提醒。

    

    盖聂回了他一个短暂拥抱,也笑,可语气里还是止不住透出些惯常的沉闷味道:再见,小庄。

    

    FIN

    

貌似我脑洞里的盖先生一直游走在渣的边缘orz……但我真的还是很喜欢他。

╮(╯▽╰)╭

评论
热度(21)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冷西皮巨萌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