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皮巨萌星

目前掉回汉武大帝深坑。
存文处。偶尔有涂鸦,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碎碎念……_(:з」∠)_
超超超慢速更新中……:з」∠)_

【汉武/赵霍】非少年05 旧纷繁

久违的更新。以及,再次的诈骗_(:з」∠)_

写的是赵霍啊啊啊但不知为何……如此狗血而且小公主的存在感如此之强【手黄再

以及这个写的时间其实挺久了,当时托 @Anja 的安利【咦】用了卫长单箭头小霍的设定所以……

这篇真的不是双BG【OTZ】赵霍应该还是能看出来的……


总之就是这样,真的很狗血也真的没想搞诈骗_(:з」∠)_【喂

欢迎试吃~~~



5.旧纷繁

 

    “五年”似乎注定是个热闹年份。

    元光五年时,平阳侯新代封邑,在宫宴上被人拿剑指了鼻子。

    元朔五年时,大将军新立,在司马门外受百官拜贺。

    元鼎五年,皇帝陛下大发雷霆斩了五利将军,砍了乐成侯。

    ——公主太可怜了,短短一年又没了丈夫……

    ——那栾大也确实太可恶,骗得陛下好苦!

    ——难怪陛下震怒,没诛族算是好的!你们是不记得当年啊……

    长安城大街小巷流言遍地,说的却都是可怜的当利公主与可恶的骗子栾大。却不知道让天子无奈的另外一件事,一件实际上已经让刘彻无奈了多年的事情。

    “朕已经说过多少遍,列侯里尽管选,但你必须得选。”

    女孩子坐在刘彻对面,眼观鼻鼻观口。

    “阳石……”

    “父皇总是用这一招。”她开口,坐得端正,说得顺从。“嫁女儿,总要给几个选择。”

    刘彻皱眉抿嘴,宫室中寂静如死。

    “可现如今这些人里……”阳石说着,笑了一声,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刘彻,随手拨弄了摊开在身边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着写满名姓家世,如蚊蝇。

    那么多人,竟没一个你想嫁的?

    刘彻的话说得不愉快,原本就因为长公主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现如今又被眼前的女儿不软不硬给了颗钉子,大汉帝王干脆扔下棋子看着阳石:你永远都不能像你阿姊——

    “父皇。”

    “父皇当年也是这样跟阿姊说的吗?”

    “放肆!”

    于是女孩子也将棋子放下,后退些许伏在案前:女儿有罪。

    女子十五不嫁罚金。若由此算来,当是有多少金子也罚没了。

    然而她是今上宠爱的女儿。

    “当真要罚,这些年下来,你可还有得可罚?”刘彻沉下声来,像是愤怒又像无奈。

    “女儿的食邑,另还有些细软首饰。”阳石的声音从袖下传来,有些闷:珠宝首饰上缴御史处,食邑纳贡,也请他们直接收了去。

    刘彻沉默片刻,忍不住笑了——果真愤怒又无奈:你就不怕,朕削了你的封地。话落起身,径直离开这间略觉气闷的宫室。而阳石只是长久地跪在原处,直到随侍的婢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来探问搀扶。

    “公主……?”

    “我没事。”阳石慢慢从座上起身,挺着脊背端坐好,看着婢女由旁边的茶盘里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茶。

    说到底,公主这是何苦……

    从小贴身侍候的宫婢略担忧地叹气,不由得开口劝慰:公主就跟陛下服个软,说句好话,也总强过这样硬扛——

    阳石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猛地呼出来,表情淡漠着,又在嘴角勾起浅浅笑容:我也没说,一辈子不选不是。

    元鼎五年,从骠侯坐酎金失侯。

    赵破奴在献金前深深地跪伏着,听礼官说出他的罪过。

    从骠侯变回了赵将军。

    

    没了头衔爵位,兵一样要带,宿卫一样要值守。只不过再没人称他一句“侯爷”。

    赵破奴脸色很差,差到所有未央宫的禁卫都看得出。哪怕隔着漆黑夜幕。

    ——看不出来,老实的赵将军会打酎金的主意。

    ——更看不出来,老实的赵将军还对这个侯爷的头衔挺在意的。

    ——怎么说也是“老将军”了,打小从刀枪马蹄底下钻过来的,谁能甘心哟。

    ——唉,这下他做不成侯爷,也就做不成姑爷了。

    ——说来确实可惜。

    ——可不是。

    一堆人成群结队着失侯,终究将当利公主从市井流言中解救出来。即便卫家的公子们仿佛也没表现得太难过,于是大家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赵破奴会如此在意那个随战功而来随黄金而去的头衔。

    “果然还是念着做皇家的姑爷吧。

    而此时此刻,赵破奴就在未央宫中,手持长剑身着铠甲,走在自己值守巡卫的路线上。冬日的风有些大,甚至大得不像长安城会有的风。他抬眼看天,太阳挂在苍白天幕上,清冷不刺眼。然后他便被阻挡了去路——说是“阻挡”或许并不确切,对方只是站在廊边,挺直着腰背,由繁复长裾裹出美丽身姿,高贵不可言。赵破奴当真像是被无形的墙壁阻挡,蓦地停下脚,低了头。

    “公主。”

    将军。

    对方说,声音在风里像是也清冷:许久未见,将军安好?

    蒙公主惦念,卑将……一切尚好。

    他说,声音很小,又仿佛洪亮。

    阳石看着对方低头拱手想退不敢退的模样,继续笑:“将军当真一切尚好,我便安心了。”她说着,往前走一步;赵破奴像是帽盔上长了眼,明明低着头,却也随着她的步子往后退去半步。她便再近一步,看着对方又退。直到阳石走到赵破奴身边,微微昂着头居高临下看他,嘴角带笑:将军可还是——

    “我只是,偶尔来看看母亲,恰好在这里遇到将军。”阳石的声音自然,全不像谎言。她环顾了不见头尾的连廊,放长视线又去看天上的太阳:将军不也恰好,独自一人走在这里。

    “赵将军这是由值庐来?今日要去哪里值岗?”

    ——是由值庐来。

    赵破奴老老实实回答,愈发往长廊边上移了移,不动声色着。阳石就回过头来看他,眼睛里与嘴角上的笑容更加浓重——能在这里与将军重逢,也算奇遇了。

    她说着,再往前走两步,终于从袖里伸出手来,二十几岁皇家女人的手,修长美丽,指甲几乎闪着光。赵破奴不抬头地就看着一双漂亮的手出现在视野里,轻轻缓缓又好像雷霆万钧地贴到自己胸口的铠甲上。

    这当不是陷阱——多在战场而少在宫闱的赵破奴没见过多少实实在在的尔虞我诈,但他似乎直觉地认定这并非陷阱,既然是面前这位公主的举动,必不会是陷阱。然而,他也只来得及呼出一句“公主”,就被那双看似柔弱的手推得失去了平衡,抓着自家佩刀毫无办法地仰下去——廊外是树丛花草,冬日里疏忽了修剪而堆积起来的枯枝落叶不伤人,却足够他出丑。

    失了侯的赵将军目瞪口呆地连继续呼喊也不敢,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连自己也搭上,用足了力气把他推进枯枝堆,脸上挂着似乎胜利又嘲讽的笑,跟他一同摔进灰土里: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春日阳光晴好,斑驳树影下霍去病沉默着擦拭自己的长刀,方从殿内回来的霍将军尤其安静。没人敢靠近他,虽然所有人都在好奇宣室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据说将军们都去了!

    ——大将军也去了!是不是又要打大仗了?

    ——冠军侯这次不知又会立下如何显赫的功劳!

    ——若这次回来,差不多就能尚主了吧?

    ——别瞎说,被听到有你好看!

    周遭不远不近的叽叽喳喳随风飘散,没有一丝一毫能入小将军的耳。他只仔细地反复擦拭佩刃,偶尔举起来看,微微眯着眼睛蹙着眉,映着阳光连眉目也仿佛锋利。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宫婢偷偷观瞧:长大了的霍将军生生一幅活画卷,走到哪里都是景。可没人敢说出来。因为这画卷并不属于她们,甚至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霍少爷自己。

    暖阳微风里卫长捧着着盛满果实的漆碗走来:阿兄,母亲让我拿些葡萄来……

    霍去病把刀放在腿上,抬眼看去。卫长把葡萄碗放下再坐到他身边:今天天气真好。

    嗯。

    霍去病简短回答,随意地拿了葡萄吃。

    霍去病拿葡萄的时候,卫长便看他。待他把葡萄放进嘴里抬起头,卫长便低头看葡萄。霍去病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看着姑娘家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然后他开口:你也吃吧。

    话说得平淡,与风一同拂过少女耳畔。

    “嗯。”卫长回答。

    兄妹两个无话,只安静地吃葡萄。吃了不知多久,眼看着漆碗见底,少年忽然冒出一句“赵破奴还没来?”

    并非皇亲国戚却有椒房门籍的只有一个——赵破奴,这点未央宫中无人不知。此时他忽然提起,让卫长也跟着一愣:“对哦。赵校尉该来了。”

    霍去病微微皱眉,手里的动作也停下。安静片刻问出另一句:阳石呢?

    卫长先是不解地看他,而后仿佛懂了些什么,瞬间也变得惊讶,禁不住抬手掩嘴:莫非……阳石!

    小将军的眉头突然皱得更紧,随即由树荫里站起来迈步就走。卫长也慌忙跟着起身,葡萄碗就留在原地。“……阿兄?”霍去病只微微转头看她:在这里等我们。

    少女停住,站在树荫下看对方收刀入鞘大步离开。

    

    赵破奴大概万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戏弄得手足无措。更要命的是这戏弄来得毫无征兆又全无缘由,只像是小孩子的闹剧。两人摔在回廊旁一堆树木阴凉里,避开了大好阳光与徐徐微风,仿佛也避开了无处不在的宫人耳目。

    小姑娘压在他身上——或应该说是搂他在小小的怀抱里。盔甲在身的赵破奴被树木与穿戴牵制住没了退路。他本该去找霍去病,却被半路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小公主扑了个满怀,头重脚轻地翻进廊外树丛里。而为了护全小公主,赵校尉不得不就这样由着天家小姑娘扑来,老老实实配合着摔进草木灰土里。待到平安落地,首先便慌里慌张挣扎着谢罪:公主恕罪,卑将——

    “赵校尉何罪之有?”小女孩儿一边咯咯咯地笑得开心,一边反问着去搂他。乌黑长发丝丝缕缕在赵破奴脸上,扫过鼻端,除了痒就是香,躲不掉避不开。赵破奴只好愈加小心着挣扎,可惜似乎是被枝杈箇住了钩带帽盔,他越是想从其中脱身,铠甲反而被箇得越紧。偏偏小校尉又不敢太大动作,生怕甩了娇柔的小公主下去。由此,阳石便成了束缚他的稻草,重若千钧。

    小姑娘开心地摸摸校尉的合甲,再摸摸帽盔边沿,像极了在检查新到手的玩具——被帽盔边缘卡住双目的赵破奴只狼狈地劝阻:“公主!请公主准卑将起来——公主!”

    为什么要准?

    小公主摸摸他的甲胄边沿,带了点娇嗔地得意着:不准!你不准动!好容易抓到你!

    ——为了能抓到赵破奴,小公主仿佛连自家都可以赔上。

    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大概是赵破奴经历过最无力最冗长的时刻——之一——虽然实际只有短短瞬间。他越努力要透过缝隙看清楚,越只能感受到长发扫过脸颊伴着香。

    “公主殿下…!”他在树丛间挣扎,又不敢真的推开身上的天家小姑娘,最后几乎连语调也变成哀求——公主殿下!!

    然后就有一只手,蓦地捂住他的嘴。手心儿柔软又温暖,唯独手腕上的镯子冰冰凉凉擦过大男孩脸颊。

    “嘘——”小公主仍咯咯笑,捂着他的嘴嘘声命令:安静点儿!你太吵了!

    小校尉却是真的连话也不敢再说了——动一动就像是亲过对方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嗅到了炽烈微风,同时听到那个将来他用几十年也无法忘记的声音:

    赵破奴!!

    赵破奴听到战靴踏上枯枝,踩塌草木。

    小公主惊叫了几声,便仿佛委屈着不再说话。赵破奴终于得以脱身,挣扎着从树窠里爬起,先把帽盔正好。就在刺眼的光明中看见霍去病脚下带着些断枝乱草,于廊下居高盯着他。

    “出来。”

    

    

    去病阿兄总是这样。

    阳石说。

    从前我一直觉得他偏心阿姊。

    赵破奴沉默,在扑满了灰土的枯枝败叶里听公主殿下以不明所以的语气述说。

    “我以为他对阿姊与众不同,后来发现并非如此。可我依旧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对长公主要比对我——”

    阳石忽然就不说了。至于“这件事”所指为何,即便她不说赵破奴也心知肚明——或者说他们全都心知肚明。一如霍将军当年那句“我与他们不一样”。

    “可是现在……”

    阳石顿了顿,撑起身体来看赵破奴,虽然脏乱,华丽衣摆早被灰土染花。阳石的手按在赵将军肩头,她甚至听得见他的呼吸。于是她继续收敛了往日里的公主脾气,尽力温柔地轻声细语:可是现在,我居然不知道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做得更对更好的那个。

    “阳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太清楚。当年即便刘彻也不止一次说过“你简直跟你去病表兄太像,像得让人头疼。”

    她认准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只有一路向前走下去——即便没路也要生生走出路来。她爱的、她恨的她决定的一切经过她的手,旁人谁也无法改变。

    “这一次。”

    她探出手去摸到赵破奴的脸颊,已经不再年轻、带着失侯的落魄坐罪的无奈的那张脸。微长的指甲轻轻从他的腮边划过,最后温温柔柔捂住他的嘴——即便这一次赵破奴始终安静着,什么也不曾说过。

    然后她伏下身去,双唇挨在自己手背上,用极小的声音叹息:这一次,再没人来救你了……

    

    

    

    

    

    三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默然无语。小姑娘撅着嘴巴,像是在埋怨什么似的。

    霍去病走着走着停下脚步,站定了看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睛深邃不明。看上去像是生气,却又好像与他平日里的模样没什么不同。

    然而阳石不说话。

    任凭霍去病站在那里看自己,任凭赵破奴开始有些焦急,阳石依旧不说话。

    霍去病也就站着,烈日微风,安静无比。

    赵破奴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要开口,却先一步被霍公子眼也不抬地堵回去:闭嘴。

    静默中,小姑娘突然抬起头来,双手叉腰盯着她的表兄,一双细眉也拧起来显得可爱又可气:我没错!

    霍去病的眉头猛然间皱紧了,抿起嘴唇像是要说什么。而赵破奴已经微微踏前半步,似乎准备着小将军有动作他就要上前阻拦——无论能否成功。而阳石也只是那样赌气似地站着,毫不畏惧地与她的表兄对视。

    “你跟阿姊可以,我跟他怎么就不——唔!”

    等赵破奴回过神来,小公主已经在他怀里,而他的手正捂在女孩儿的嘴巴上,对方一双大眼睛很是委屈又极端惊讶地看着他。赵校尉愣了一会儿,猛地放开手撤开身跪倒在地上,即便他此刻的穿戴并不适合跪礼。他还是跪下去谢罪:卑将万死!——

    霍去病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部将与自己的妹妹惹出这一幕,脸上却依旧平静甚至淡漠。小公主拧着眉咬着牙,眼圈已然泛红,可奇迹般地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只是那样似乎愤怒地盯着唐突了自己的赵破奴。

    “起来。送公主回去。”最后,霍去病如是命令。赵破奴从地上爬起来,三个人继续平静无波地往回走,像是方才什么也不曾发生。

    偌大未央宫,碧空如洗,烈阳高照。

    等他们回到树下,卫长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荫凉里,身边放着葡萄。斑驳树影洒在她身上,随风而动。阳石抬头看了眼霍去病,后者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阳石继续撇了撇嘴,第一个撒开脚跑过去——阿姊!

    “跑哪儿去了你。”卫长像是责怪似地问她,表情却是笑着的,顺手拿起一颗剥好的葡萄塞进小姑娘嘴巴里:“连个侍女也不带,还要那么多人去找你。”

    显而易见卫长公主是把赵破奴也算进了寻找小公主的队伍里。霍去病走过去,看了看卫长,女孩子也抬头看他。然后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向姨母请安。

    “诺。”

    “要……回去了啊?”卫长正在剥葡萄的手停下来,似乎有些意外地笑着。

    霍去病没答话,只是看一眼阳石,头也不回地往椒房去。而阳石也就跟自家阿姊坐在一起老老实实吃葡萄,旁边站着一位赵校尉。

    

    回营的路似乎特别长。赵破奴跟在霍去病身旁,觉得自己仿佛亏欠了对方似的。可霍去病一直不开口——像是什么也不在乎,连这种关乎自家的事情也全然不在乎。

    “究竟怎么回事。”终于,小将军仿佛轻描淡写着发问。

    “卑将……——”

    “她说的是真的?”

    “……卑将——”

    赵,破,奴。

    霍去病停下,转身看他。

    赵破奴只好拱手,低着头不抬眼,语气认真又犹豫。

    “……半真…半假。”

    霍去病冷笑出来:看不出,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言罢,转身走。

    “军棍先给你记下,远征归来再算。”

    而赵破奴只是在原地呆愣了一瞬,随即拱手行礼,快步追上了他的骠骑将军。

    

    

    

    

    

    

    

    

    霍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晴好的天气里坐在殿中有些无精打采。卫长收拾好了琴,看看霍去病。对方以手支额在案上,眼神已经没有往日那般犀利,虽然漆黑依旧。

    原本打算开口招呼表兄习琴的小姑娘想了想,温温柔柔地笑了:阿兄看起来很累?

    “嗯。睡得不好。”

    即便自小受尽天家宠爱的少爷同样难免琐事烦扰。公主殿下笑一笑,继续温柔地小心建议:那……我给阿兄弹一曲,如何?

    小姑娘说着,声音里带着期待又忐忑。

    “好啊,有劳。”霍去病随即打起精神,坐好,看她。

    让霍去病习琴是天子的主意,正合小公主心意。因此她每次都要准备得十足十,曲子事先练上许多遍。然而平常总没有弹奏曲目的机会。因此,公主殿下拿出十二万分的认真全神贯注在琴上,要奏出绝佳一曲。

    可惜霍去病大概实在太累,等卫长一曲终了再去看,小侍中已经撑着头睡过去,虽然依旧保持着面朝卫长认真听曲儿的姿势。

    姑娘家惊讶又无措地愣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可爱、柔和,又无奈。

    

    阳石每天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殿门前空地上张望,等着赵破奴来。等到了对方,她便啪嗒啪嗒跑过去,拉着对方往宫室门口走:我去帮你叫阿兄!

    赵破奴每每不得不被小公主拖着到殿前再拱手肃立。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可阳石突然停了步子,也不似往日吵闹。虽然一只手还扯着赵破奴的袖子。

    于是他下意识地抬起眼来,正正好好瞧到了殿里的光景。

    殿内一隅,公主殿下由琴后绕出来到案边轻轻坐好,缓缓探出一只手——五指微拢探到小侍中面前,稍作犹豫。少女的手慢慢虚掩在小侍中嘴上,隔了段距离。然后公主殿下靠上去,屏住呼吸,轻轻地、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吻在自己的手面上。

    只剩下累极了的困倦小侍中,沉沉地睡着。

    

    

    

    

    

_(:з」∠)_所以应该如何打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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